如果牵手是小糖,接吻是中糖,那么葫芦娃可能是大糖。
再升级那个不确定能不能叫大大糖,反正是现阶段不能实践的。
估计就是葫芦娃了。
想到这些,袁辛一下子脸就热了起来。
“倒是很自信啊!”仗着丁舧看不见,他放肆脸红,虚伪地说,“本天线宝宝对你说的那个没兴趣。”
丁舧啧了一声:“自信是必须自信的,虽然我看不清你的眼神,但也知道你多馋我身子。”说着就把上衣给脱了下来,露出了年轻精壮的身体,甩着衣服说,“到时候任你亲任你摸,还包给你泻火,怎么样,是不是吸引力十足?!”
“三模给奖励这个,要是我高考考好了呢?”袁辛吞了吞口水,眼神贪婪,“阁下又如何应对?”
“那必须要星星不给月亮。”丁舧突然纯洁地说。
袁辛戳了戳他的腹肌:“怎么不答应连身带心一起送我?”
“我本来就是你的,但这个不能算是给你的奖励,怕让你对一些事情产生误会。”丁舧说得理直气壮。
呵,一些事情,说得倒隐晦!
虽然大概对自己的情况有所了解,但哪个男人不争强好胜呢?
尤其是我们搞竞体的。
潜意识里就想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袁辛立刻假装声音冷淡:“凭什么,我比你差哪儿了!”
丁舧把上衣往旁边一扔,托起他的下巴,低头又吻了下去。
袁辛猝不及防地被他突然袭击,一下子又软了腰,谁知这混球还在他腰上一掐,掐得他“唔”了一声。
“我的袁袁小甜瓜。”丁舧松开他,坏笑着在他耳边说,“被人一亲腰就发软,就别逞强了。再说,这又跟输赢没什么关系,是自然选择,别多想。”
多想倒是没多想,到底袁辛为了搞清楚自己的情况,也算勤学苦读,知识学得很杂。
体位又不代表强弱,只是各自偏好罢了。
就是看着某人得意的表情,有点微妙的不爽。
他勾住丁舧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哼,你等着吧,到时候小爷在上边自己动,你看我腰还软不软!”
说罢把人一推,大步走进洗手间去洗澡。
徒留丁舧站在原地,脑子里浮想联翩,想得扶着椅背弯下腰,手背上绷起了青筋。
什么小甜瓜,简直就是小黄瓜!
口嗨归口嗨,作为高三狗,必须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俩人各自冲了个凉水澡,回来伏案挑灯夜读。
而且,在袁辛的要求下,丁舧再也不能只穿小裤衩凉爽地晃来晃去,而是必须穿长袖长裤。
穿的还是特意购买的粉色套装。
没办法,天太热,心太燥,看到喜欢的人的身体线条,袁辛很难把注意力集中在复习上。
就算男朋友颜值扛打,这套衣服穿上自带喜感,能起到防黄降温的功效。
丁舧欣然接受了这一提议,并且在袁辛给他装扮的时候长长叹息:“我会让你还回来的。”
“呵。”袁辛挑衅,“怕你啊!”
当然,这些都是情趣罢了,真正下功夫的地方还得是复习。
袁辛的数理化生其实都不错,短板在于语文和英语,为了帮他巩固和提升,丁舧原地化身成了行走的语文英语知识题库,随时随地提问,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帮他记住那些名言警句、古文翻译还有英语长难句单词及核心考点语法。
这人还变态地每晚上要抽出固定时段进行英语交流,目的是为了提高袁辛的听力水平,理由很简单——说的能力提高了,听的能力也会随之而提高。
但袁辛感觉丁舧就是想在自己面前秀英语口语,而且还真的被他秀到了。
男朋友一口标准的伦敦音苏得掉渣,起初会让他想扑到对方身上一番这样那样,但后来好胜心起,他就只想变得跟男朋友一样强,开始变得心无杂念,一心挑战最高峰。
学得魔怔了,晚上说梦话都在背考点和单词。
在没白没黑的题海战术和全天候酷似最强大脑录制现场的加持下,袁辛在三模如鱼得水。
从小学到高三,这是他第一次考试的时候觉得这么得心应手,答题答得这么顺畅。
这就是学霸的感觉吗?!好爽!
最后一场考完,从考场出来,袁辛脚底下就像安了弹簧,根本没办法平静地走路,必须得蹦跶。
他就那么一路蹦跶着去了小卖部。
男朋友用助视器考试,学校给他单开了一间考场,时间延长百分之三十,袁辛去小卖部买了两根烤肠干掉,又蹲在旁边玩了会儿手机,掐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才拎了一瓶冰镇的菠萝味儿汽水,慢悠悠地去接人。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冷静,他已经不蹦跶了,恢复了酷哥的本来面目。
但是走到丁舧考场门口,往里一探头,跟男朋友看个对脸的时候,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唇角上扬。
丁舧考完试,刚戴好智能眼镜和耳机,就听见了提示音:“小甜瓜距你三米远。”
我家可爱的小甜瓜呀!
等收卷老师走了,袁辛才晃晃悠悠地过去,把汽水瓶塞到他手里:“喝吧!”
听着他话里难掩的笑意,丁舧拧开瓶盖,灌了口沁爽的饮料,问道:“考得不错?”
“那必须!”袁辛乐得眼睛眯了起来,“多谢教练悉心栽培,现在可以准备好你给我的奖励了,这次绝对能650!”
丁舧忍俊不禁:“考得好了不想着感谢教练吗?”
“等高考考好了我请你谢师宴吧,现在就不多折腾了。”袁辛挑了挑眉。
丁舧拎起装好的文具袋和汽水,站起来拉着袁辛的胳膊,跟他一起离开教室。
“我确实有个要求,希望你满足。”他说。
袁辛大手一挥:“云!”
“等考完试,能不能去找思远哥录个语音包,把智能眼镜的AI语音替换掉?”丁舧捏了捏他的胳膊。
啊,许久之前的话题,想起来这个袁辛就乐,那会儿这人就“不安好心”了。
他故意道:“这会不会太明显了?你不怕思远哥发现?”
“发现就发现,怕什么。”丁舧好整以暇地说,“难道你不想宣誓主权吗?”
那当然是很想啦!哈哈哈哈哈!
尤其在江思远面前!
袁辛现在虽然不会再无能狂醋,也知道丁舧跟对方之间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但他毕竟拿人当过假想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忌惮。
只有一点点而已。
于是他爽快地答应:“成!高考完就去!”
三模考完,晚上不上晚自习,丁舧没让家里来送饭菜,准备去学校外边的小吃一条街放肆一下。
两人上次比赛的尿检全通过,没什么问题,省残奥委员会正式给丁舧发了入队通知,省队也已经跟袁辛沟通过了,确定他的回归,这段时间没有赛事,也还没正式归队,可以小小放纵一把。
他们连宿舍都没回,在学校门口跟韩江会合,三人直奔垂涎了许久的一家烧烤店。
五月下旬,白天天气偏热,太阳落山之后倒是有那么一点儿小凉风,他们找了室外的一张桌子坐下,疯狂地点了几十串肉串,几盘烤蔬菜,每人来了一杯扎啤。
“干杯!”
三个玻璃杯撞在了一起。
“这是高考之前最后的放纵,在这里,我预祝你们两位考试顺利,再创佳绩!”韩江这话说得很嘹亮,接着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也祝你们取得满意的成绩,一起去想去的学校,长相厮守哈!”
丁舧笑得合不拢嘴:“有心了胖儿,也祝你高考超常发挥,到时候也能来首都的学校就好了。”
“孙嘉研打算考哪儿?也奔首都去吧?”袁辛说,“你加油啊!”
韩江仰头把一升的扎啤喝了个三分之一,打了个小小的气嗝,叹了口气:“我呢就随缘了,不强求这些,怕给自己无谓的希望。”
这个心态袁辛很明白,在此之前他也是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反复横跳。
他端着手里的杯子,跟韩江碰了碰:“不管怎么样,都希望你能少点坎坷,多点顺利。还是加把油来首都吧,有什么事我们也能互相照应。”
自己在十三中的前两年状态都不好,是怼天怼地、独来独往的孤狼一匹,要不是小胖不计冷脸总是主动转过头来跟他说话,恐怕他真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爷在哪儿都能交得到朋友,我看就是你舍不得我,是吧,酷哥?”韩江小眼笑得眯成一条线。
袁辛笑了一声:“是,满意了吧?”
“满意!非常满意!”韩江抬杯子又跟丁舧一碰,“给我沾沾学神的欧气,希望高考能出现奇迹!”
三个大男生食量惊人,吃着不够又点了二十多串肉串,最后结账的时候老板娘要给他们免单,因为听说了丁舧身残志坚的事迹,也觉得未来的残奥冠军来自己小摊吃饭很有缘分。
丁舧还是婉拒了免单的提议,残奥冠军这样的殊荣还是不要贷款享用,免得还没跑出成绩就先塌房。
最后他们只接受了八折的优惠,在微凉的小夜风里彼此告别,韩江回家,丁舧和袁辛回宿舍。
备战到了关键时刻,他们都不打算回家放松,当然,也是俩人根本舍不得分开。
进了房间先把电风扇拧开,丁舧先去洗澡。
袁辛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吹着风,考试顺利的兴奋感又被这顿小烧烤给煽惑起来了,可能还有啤酒那点酒精的催化,心里毛毛躁躁的不太能淡定。
虽说三模出成绩很快,差不多两天后就能拿到自己的“奖励”,但现在有点等不及。
作为一个荷尔蒙旺盛的体育生,他平时训练消耗大,开窍也晚,自己diy的次数并不多,之前是没心情,后来跟丁舧一起住宿舍是不合适,偶尔只是随着体内激素分泌而不得不解决一两下。
要是被喜欢的人来弄……不行,住脑,不能想,想想身体就要不淡定。
男高是这样了,他也很无奈。
等丁舧洗完,袁辛进了浴室,先用热水洗去一身汗和烧烤味儿,再借着方才的思绪自我释放了一把,然后调低水温冲了一遍,方便一会儿清心寡欲地继续奋斗。
革命尚未成功,壮士仍需努力啊!
谁知换了衣服刚出了浴室就遭遇了偷袭,被守在那里的丁舧给按在了旁边的墙上。
两人身上一模一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气味融在一起,袁辛还被他蹭上了不少“目光烙印”的香水味。
丁舧虎口微微用力卡着他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袁辛心里的火刚下去,这会儿又被勾了起来,自然是选择回应对方。
两个少年胸腹间紧致的肌肉碰撞在一起,柔滑肌肤相贴,体温骤然升高。
亲吻的时候袁辛还走了个神,发现宿舍的顶灯被关掉了,房间里只剩台灯昏黄的光。
氛围正好。
“舧哥,你……”接吻次数多了,袁辛学会了换气,不再像第一次的时候那样缺氧得头晕目眩,喘得像个风箱,只是他不太清楚现在这样是要往什么方向发展,亲吻间隙他问道,“不等出分儿再说吗?”
丁舧鼻尖贴着他的耳根,胸口轻轻起伏,牙齿叼住他的耳垂磋磨了几下,低声道:“你说没问题就肯定没问题,奖励提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