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好几天的夜雨泽已经引起了夏天宇的猜疑,按理说夜雨泽从来都不会夜不归宿,最大的原因有可能他计划失败已经被人软禁起来了。
虽说夜雨泽对他来说,只是安排在顾景淮身边的一颗棋子,然而这颗棋子却至关重要,将来他可是牵绊顾景淮和景念书之间的感情。可是自从顾景淮转性开始后,夏天宇越发觉得夜雨泽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但是人失踪了数天,他也居然开始担心起来了。就算是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那也是他精心栽培的人,要死也要死在他手里,才好堵了他那张好说话的嘴!
暗地里
疼,撕心裂肺的疼席卷夜雨泽全身,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几天没吃饱饭了;虽然有人会送水和粥给他吃,但是每次都是喂完就走,他双眼被蒙住,嘴巴被布塞着,而且四肢都被铁链拴着,他根本无法动弹。
除了夏天宇会喜欢这种嗜好之外,究竟还有谁呢?幸好他耳朵还能听得见,在一次身边的人喂完饭之后,他听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名字。
“诶,你说这家伙都在这好几天了,帮主怎么还不来?”
“不知道诶,听说他想谋害帮主夫人,所以才会被软禁在这。至于关他到什么时候,帮主也没有说明。”
“还好帮主还是有些好心,愿意给他吃食,要换做是我啊,敢害我的老婆,我一定让他断子绝孙,再丢弃荒野。”
“别说了别说了,帮主说过了,不能让他死,他死了我们也不好跟帮主交代!”
“就是,我听说他曾经是帮主的白月光,因为他移情别恋,所以帮主才选择和新婚的妻子生活。听说啊,帮主对那位帮主夫人可是唯命是从,妻管严呢!好像听说那位夫人是个男的,叫什么景,景念书,对,没错!就是他!”
“帮主的事我们管不着,只要把这人看住了就行,跑了我们可惨了!”
“对对对,我们离开吧,走,去新开的烧烤店吃烧烤!”
景念书?帮主夫人?那之前的对话正好验证了他的猜想,囚禁他的人正是曾经深爱过他的顾景淮!
“顾景淮!你为什么突然变心这样糟践我!为什么!”他口不能言,眼不能看,心里苦不堪言!
在腻歪好几天的顾景淮,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做,于是趁着老婆在公司忙公务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秘密暗地里。
“哐当”的门声响起,夜雨泽那虚弱的身影就照映在顾景淮那阴狠的眼神里。
此时,夜雨泽突然察觉到眼前的人的敌意,他的第六感告诉他,面前的人绝对是顾景淮。
顾景淮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向他,然后一把扯掉了蒙着夜雨泽眼睛的布,和塞在嘴里的布。
重见光明的夜雨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暗地里无数回响,而顾景淮却一脸冷漠的看向他,一言不发。
四肢被束缚着,他晃动着铁链,迫不及待地想质问顾景淮的所作所为。
顾景淮仍然一言不发,可他却怒不可遏,“回答我!”
他的言行激怒了顾景淮,“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顾景淮单手抓住他的下巴,又狠狠地放开甩了他一巴掌!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对我这样?”见顾景淮这样陌生,他又开始了绿茶攻势,一哭二闹三撒娇。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景念书和你结婚后,你就变了;你完完全全地变了,变得好陌生,让我觉得好害怕。阿淮,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景念书那个贱人的花招?”
他还敢诬陷念念?顾景淮一个大手死死的扼住他的脖颈,有些用力过猛,疼得夜雨泽说不出话,“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你和夏天宇,早就背叛了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别什么脏水都往念念身上倒,我警告过你,再敢对念念出而不逊,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他一次又一次地包容忍让,却换来一次又一次的他的变本加厉,上一世是他错信了他,才害得念念心如死灰放弃他选择洛沐风。这一世,他要扭转局势,再也不会把景念书让给任何人!
“阿……阿……淮……放……放手……”夜雨泽断断续续说着,他已经被顾景淮掐得快窒息了。
顾景淮看他青筋暴起,便放开了他,“我本不想对你这样的,是你先背叛了我,我本以为你是真心对我好,才对你百般疼爱。”如果没有前世的算计,或许他会对夜雨泽手下留情。
夜雨泽此时无声胜有声,他和夏天宇苟且的事,顾景淮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景念书告诉他的?若不是当初私会夏天宇被景念书当场看见,他才不会将景念书置之死地。如今看顾景淮脸上的怒意满满,再想起如今自己的窘样,便了然于心了。
夜雨泽沉寂了半刻,才一脸心如死灰的问起,“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现在看来,以前那些招式已经对顾景淮不管用了。难怪,顾景淮会对他判若两人。
顾景淮当然不会告诉他,他是被他捅了几十刀抢救无效死亡才醒悟的,“这个不用你操心,夜雨泽,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不要再冒犯景念书,否则我说的话我会说到做到!”
囚禁了他许久,估计夏天宇按耐不住了,于是顾景淮把他放回去了。现在,还不是他的死期。
“少爷,这夜少爷多日不归,怕是遇到什么不测了。要不要派人去找他回来?”夏家管家有些担忧的提起。
夏天宇忙摆手,“不用了,等他玩够了,玩累了,自然就会回来了。”说不担心是假的,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而这时,一辆白色私家车突然停在夏家别墅门口,车上的人把虚弱的夜雨泽丢在夏家门口,便扬长而去。
“天,天宇,救……救我……”刚说完,夜雨泽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