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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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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愉不知道他们来堵她的目的,更不理解关于祁振强的一些前尘往事,为什么要牵扯上她。

但是主动来找她讲这些乱七八糟的,准没什么好事儿。

孟冬愉眼神都没给一个,绕过他,才冷着脸应声:“没兴趣。”

只是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他手下的人扯着头发拽了回来:“操,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黄毛男人朝对孟冬愉动手的小混混踹了一脚,开始唱白脸:“放开她,老子说了不打女人。”

小混混听话地松开她的头发,而后又抬手指着她,瞪着眼警告:“最好给我老实点,我老大是不打女人,但我打人可不分男女。”

头皮上的刺痛促使孟冬愉皱了皱眉,也意识到了当下的局面主动权并不在她的手中。

她掏出手机,质问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就不怕我报警?”

“报啊。”黄毛男人无所谓摊了摊手,“我们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进去了顶多也就关个几天。”

接下来又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威胁:“不过,我们出来之后,你的后果就要比现在惨咯。”

现在有太多的女性,被骚扰或者被伤害后不知道怎么去维权。

就算维权成功了,又要担心会被事后报复。

于是大多数人选择隐忍,然后顶着这些事带来的或多或少的阴影,去生活。

面对他们的威胁,孟冬愉低头输入报警号码,而后按了拨通。

将手机放至耳边,她扯了扯唇角,看着他们冷冷开口:“那就等你们出来了再说。”

耳畔的“嘟嘟”声响了没两秒,手机就被黄毛男人抢了过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黄毛男人好像突然就被惹怒了,他吐了口唾沫,掐着孟冬愉的脖子将她推到墙边:“和那个贱货一样,怪不得祁振强能看得上你。”

夫妻恩怨也好,父子情仇也罢,孟冬愉一直没想过将自己牵扯进去。

上次他们去木雕店闹事,祁振强就说不要报警。

所以她刚才说报警不过是想借此恐吓一下,让他们不要再来纠缠她。

不曾想,他们不但不怕她报警,还反过来恐吓她。

孟冬愉这才当着他们的面把报警电话拨了出去。

只是不知黄毛男人怎么突然就变了嘴脸?

男女力量悬殊,背部重重地撞击到墙面上,喉间的窒息感也同时袭来。

孟冬愉在挣扎中,模模糊糊地听到了黄毛男人的下一句话:“报了警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被打得更重?”

不像是对她说的,倒像是在通过她问另一个人。

孟冬愉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究竟讲了些什么,黄毛男人那张脸就突然从她眼前消失。

伴随着耳鸣声,耳畔传来嘭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摔到在地。

大脑缺氧导致五感尽失,反应也变得迟钝。

直到落在脖颈上的手松开,得到了氧气,大口地呼吸了片刻,孟冬愉的双目才渐渐恢复清明。

不远处,祁清肆扯着黄毛男人的衣领,屈腿撞击他的腹部,拳头又重重地落到他的脸上。

他周身戾气很重,气压也低得吓人,挥着拳头仿佛要把人往死里砸。

其他的小混混见状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蜂拥而上。

伴随着拳头落到□□上的声音,惨叫声和求饶声接连响起。

这一动静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这场以一敌多的打斗,最后在警车的鸣笛声中结束。

警察局内做完笔录又签完调解书,黄毛男人抹掉唇角的血迹,吐了口带着血的唾沫,脸上挂着顽劣不堪的笑,朝祁清肆道:“弟弟啊,我是真期待你回去后和祁振强吵架的场面。”

弟弟?

孟冬愉惊讶地侧头,目光从黄毛男人身上移到祁清肆身上,试图去探寻真相。

然而,祁清肆连帽衫的帽子扣在头上,看不清神色,但周身气压依旧凛冽。

他坐在联排凳子上,像没听见似的,一言不发。

黄毛男人见没人理他,看了眼孟冬愉,仿佛一定要激怒祁清肆一样,一字一顿地讽刺:“哦,对了,我发现,你们父子俩一个样,都喜欢捡破鞋穿。”

话音刚落,祁清肆闻言猛地从座位上起身,再次揪住了他的衣领,声音带着点长久没讲话的哑意:“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一旁的民警连忙将他们拉开,看着祁清肆教育道:“好了,你看看他们几个被你打成什么样了?再打下去真想被拘留啊?”

“他们扰乱社会治安,有我们管,你怎么说都不该动手打人。”

祁清肆咬着牙松开了手,又在民警对黄毛他们的教育声中,拿起孟冬愉的包。

他看了眼孟冬愉,下巴点了点门外,径直出了门:“走了。”

他的步伐不快,孟冬愉紧随其后跟了出去,而后小跑两步与他并肩走。

孟冬愉掏出手机搜了个地址出来,再次借着灯光去打量他。

他黑色的连帽衫背后沾了泥土,面料也皱巴巴的,没了平日里的一丝不苟。

虽然方才看起来是他单方面殴打那群小混混,但是毕竟是一对多,他的脸上多少也挂了彩。

尤其眉骨的淤青和唇角的紫红色瘀痕格外显眼。

此外,他抓着她包的那只手,半握成拳,拳头的骨节处磨破了皮,露出红色的血肉。

看上去比烫伤那次要痛许多。

孟冬愉叹了口气,晃了晃手机,提醒道:“祁清肆,附近有药店。”

祁清肆把帽子摘掉,唇角绷成一条直线,看上去情绪并不怎么好。

他走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才开口回应她:“不用,没那么娇气。”

出租车最后停在了祁振强的店门口,孟冬愉正打算开口说先回民宿,就被祁清肆抓着手腕一起上了楼:“陪我一起。”

木雕店的楼上是祁振强的日常住所。

敲门声响起,随后门从里面被打开,祁振强应该是都准备睡了,看到他们,明显愣了一下。

祁清肆见孟冬愉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松开了她的手腕,开门见山地质问:“祁振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振强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不愿意回答,看着他脸上的淤青,转移了话题:“脸上怎么回事?”

祁清肆没理会他的关心,眸光晦暗地盯着他,接着问:“我妈究竟怎么了?”

“她的死不是意外是不是?”

祁振强皱了皱眉,冷声开口:“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祁清肆有些好笑地重复他的话,而后又一字一句提醒,“祁振强,她是我妈,我有权利知道她真实的死因。”

祁振强铁青着脸,咬定原先的说法:“说了多少遍了,就是意外。”

“行,意外。”祁清肆咬着牙点点头,撩起孟冬愉耳前的头发,让她露出脖颈上淡淡的红痕,“你那个混混儿子公然闹事是意外,如今主意都打到你徒弟身上了,还是意外?”

祁振强闻言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些懵:“什么混混儿子?”

“怎么?还不敢承认啊?”祁清肆扯起唇角笑了声,面上带着讥嘲,“要不是他今天喊我弟弟,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个私生子。”

“瞒得挺好啊,祁振强。”

祁振强脸色有些发白,犹豫了片刻,才开口反驳:“他不是我儿子。”

“这不巧了,我也不是你儿子。”祁清肆嗤笑一声,明显不信,“你也是这么不认我的。”

祁振强没再争辩什么,倒是有点妥协的意思:“随你怎么想。”

祁清肆带着点恨意点头,在讲到他母亲的死因时,将语气特意加重:“行,那我就认为你是做了对不起我妈的事情,才导致她自、杀。”

“随便吧。”祁振强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而后又态度强硬地补充,“你说的那个混混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不需要你插手。”

祁清肆不屑地轻哧:“你最好是。”

回去满汀洲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谁都没再出声。

一路沉默着走进小院,祁清肆忽的问道:“还痛吗?”

孟冬愉的思绪还停留在他们父子的争吵上,闻声才偏头看他:“什么?”

祁清肆视线从她的脸上往下移到脖颈,淡淡补充:“喉咙。”

孟冬愉抿了抿唇角,本来想说没事,犹豫了片刻,才说:“还好。”

黄毛男人掐她时是用了力气的,当时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

以至于现在咽口水时还有点阻塞感。

并不是没事。

祁清肆抬手将她的头发勾起,借着灯光细细去打量她脖子上的红痕,片刻后又问道:“要不要去医院?”

他的垂眼看着她的脖子,由于灯光作用,密长的睫毛在他的眼下形成一片阴翳,遮挡了他的眸色。

脸上的神色辨不清晰,却依旧能感觉到他还在压着火。

孟冬愉摇了摇头,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碰了碰他唇角的瘀痕,反问道:“你呢?”

手指落到他唇角的那一瞬间,祁清肆身体顿了一下,而后抬眼,对上了她的视线。

片刻后,笑意渐渐渗入眼底,原本凛冽的冷意消融,他勾着唇角,悠悠开口:“孟冬愉,心疼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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