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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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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惊蛰出门,看到一个身着华服的太监正带着一干人马立于厅堂之中。

“圣旨到。”王公公用尖细的嗓音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国公赵钦忠淳敦厚、于国有功。今朝薨逝,朕深感哀悼,憾不能亲躬,故命玄鸟卫副统领从二品武威将军檀惊蛰代朕前往楚州吊唁,钦此。”

“臣檀惊蛰接旨。”

王公公将卷轴递到檀惊蛰手中,脸上堆笑,“檀大人别来无恙啊。”

檀惊蛰不痛不痒地招呼。这个王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朝中最有权势的宦官,表面上待人和善,背地里心狠手辣。有不少人上赶着攀附,但也有不少朝臣敬而远之。

而能让对方亲自传圣旨,事情必定不会向表面上那么简单。

果然,在宣读完圣旨之后,王公公屏退左右,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笺。

“圣上秘信,特意吩咐咱家亲手交于你。”

檀惊蛰神情严肃起来,拆开信封,只见薄薄的御纸上笔体遒劲上书一行字

“靖国公之死有蹊跷,速查之。”

檀惊蛰心中一凛,看向王公公,而对方则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檀大人不要着急,待咱家细细道来。”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檀惊蛰从王公公的口中得知了对方此行的真实目的。

靖国公赵钦是三朝老臣,年轻时立有赫赫战功,被先帝封为从一品公爵,后年事已高,从十年前开始便长居于楚州。

两个月前,原本身体健朗的靖国公忽然薨逝,经医者诊断为突发胸痹,导致厥脱,未能及时送医而身故。

按道理来讲,靖国公府发丧,远近官员遵礼制前去吊唁,此事也便结了。但是就在靖国公死后七天,楚州官府忽然收到一封匿名信件,上面说靖国公死因蹊跷,请官府详查。因此事事关重大,楚州知府便上报了朝廷,于是刑部便派了一个员外郎前来调查。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半个月后,那个员外郎下榻的馆驿竟意外失火,人竟被活活烧死了,更离奇的是,国公府的世子竟也不去向,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而声音也穿到了皇帝的耳朵里,想到玄鸟卫专司刑狱,而檀惊蛰恰好行至楚州附近,于是便大手一挥让他查清此事。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靖国公一声戎马,晚年竟然死的这么蹊跷,也是令人唏嘘啊。”王公公感叹。

檀惊蛰默然,他想起自己年幼时曾经和靖国公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对方正值当年,意气风发,如今竟已驾鹤西去。

王公公笑了一下,“檀大人英年才俊,圣上看重于你,切莫辜负了陛下心意。”说完行礼,接着便带人离开了。

门外,邢文赫看见人都走了,小心探头进来,“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檀惊蛰目光如炬,“暂不回京,改道楚州靖国公府。”

**

三天后,楚州,溧阳县。

檀惊蛰身着便服行于街路之上。楚州距离京城更近,这里物产丰饶,商贾不绝,与此前的宁州相比更加兴旺发达。

今日清早,一行人到达于此,并宿在了位于城东的庆阳馆驿,而此前被烧死的刑部员外郎下榻的距离去京城的路更近的凤城馆驿,现已经被废弃封锁。

放下行李,安置妥当后,檀惊蛰换下官服,着便装上街巡查。

“客观,打尖儿还是住店?”一间客栈的店小二热情地在门口张罗。

檀惊蛰向内打量了一眼,抬腿迈进。店小二眼睛一亮,“二位客官,里边请! ”

檀惊蛰和邢文赫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不一会儿,色鲜味美的几道小菜上齐,一同端上来的还有二两温好的酒。

邢文赫顿时食指大动,奔波这些日子,难得安稳地吃上这么一顿。而檀惊蛰目光掠过周围食客,之后停在了右边斜前方的一桌。

桌上三个人喝酒吃肉,正聊的眉飞色舞。

“要我说没准是故意放的火呢。”

“谁不要命了!那可是朝廷里的大官,被抓到了那不得诛九族啊。”

“万一是不小心走水了呢?”

“不不,听兄台讲,我听在州里做官的一个兄长说,可能是这人真的查出了点什么,这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这些断断续续的字句飘进耳朵里,檀惊蛰心中一动,意识到对方说的像是刑部员外郎刘铎因调查靖国公之死而意外身亡一事。

思忖了片刻,檀惊蛰端上了一壶酒,和对方坐到了一桌。

见忽然多出了一个人,那原本聊的热火朝天的三人纷纷停住,向着檀惊蛰看去。

“你谁啊?”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人问道。

“三位兄台,在下并非楚州人事,此次来楚州本是想投奔亲戚。你们刚才谈论的,可是有关靖国公病逝一事?”

见对方目露疑惑,檀惊蛰补充道:“我少时家贫,曾意外受过靖国公恩惠,这才没有全家人露宿街头,听到恩公西去的消息,悲伤之余,想前去祭拜。”

檀惊蛰说的极其自然,再加上模样端正俊朗,言谈举止有礼有节,这仨人倒也没赶他,反倒是其中一个看上去最年轻的劝他,“看小弟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妨听我一句劝,祭拜一事还是先别提了。你不知道,听说现在国公府可乱着呢。”

“哦?这是为何?”檀惊蛰装作好奇问道。

“嗐,小兄弟,你没听说吗?这靖国公啊,死的蹊跷!”大胡子接话,说着仿佛觉得自己太大声,又警惕地瞄了眼四周之后压低声音道:“这靖国公府对外昭告的死因是国公大人犯了心疾,这才因病离世。但是据传言,国公大人的尸体非常可怖,双目圆睁、七窍流血,这哪里是犯了心疾的样子!”

这大哥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老国公的死是自己亲眼所见。但是之前一直未发言的老二这时却开口,“传言毕竟是传言,不能尽信,也许压根中间就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老大不认同地撇了撇嘴,“那听说国公府的世子也失踪了,如今下落不明,这又如何解释?”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失踪了,也许只是对外保密了行踪呢……”

三人重新开始争辩起来,檀惊蛰看一时半刻也理不出什么眉目,于是向三人告辞,顺便结了对方的酒钱。

回到自己座位,盘中菜已被尽数洗劫一空,邢文赫吃的满嘴流油,热情地招呼道,“大人,回来啦?还吃点什么不?”

檀惊蛰:“……”

檀惊蛰:“这顿饭钱你出。”

邢文赫擦嘴的动作一顿,眼睛瞪得圆溜溜,“?”

邢文赫不情不愿地掏出钱袋,檀惊蛰忽然道:“等等。”

“又怎么了大人?”

檀惊蛰默了一瞬,说道:“再叫一份糖醋荷藕和珍珠鸡汤带回去。”

邢文赫一愣,“怎么大人,您真没吃饱?”

“不是。”檀惊蛰摇了摇头,“回去给灵引吃,馆驿饭食不佳,灵引身子不好,需要补补。”

听闻此言,邢文赫意外地看了檀惊蛰一眼,暗自抿了抿唇,没再做声。

**

回到馆驿,已经是傍晚时分。

邢文赫把带回来的菜品吩咐厨房热了,之后说:“大人,您先歇息,一会儿我差人给灵引送过去。”

没想到檀惊蛰说:“不用,我自己来,这没你什么事了。”

“……是。”邢文赫张了张嘴,不情愿地退下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檀惊蛰端着食盘,轻轻推开了灵引的房门。

“谢谢,放在几案上即可。”里面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

檀惊蛰顿了一下,看到灵引正伏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一本书。润泽的银丝披散在肩头,又如瀑布一般垂下,略显单薄的脊背上搭着一层软被,薄薄的衣料下勾勒出清晰的肩胛轮廓。

檀惊蛰端着食盘走近,床上之人听见动静疑惑地转过头,之后琥珀一般的眸子一下子睁大了。

“是你?”灵引惊讶。

檀惊蛰没有回答,视线越过对方的脸颊落在手边的那本书。

“尸验集录”檀惊蛰扫了一眼内容后脱口而出。

灵引:“你怎么知道?”

檀惊蛰:“前朝刑部侍郎焦横所著,乃仵作验尸必读书目,你怎么对它感兴趣?”

灵引语气温和,“人的身体是灵魂的容器,一个人生前的经历,灵魂想告诉世人的话语,都表达在他们最后的身体里。”

檀惊蛰心中一震,他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观点。他不禁偏头去看灵引,在讨论为常人所忌惮的生死与鬼神之事时,男人清俊的眉眼间总是流淌着一种静谧的温柔,这让他竟有一瞬间的晃神儿。

“大人来是有事吗?”灵引忽然问道。

檀惊蛰收敛心神,面色恢复如常,“中午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吃食,吃完再看。”

灵引看向小桌上的盘碟与汤盅,眼睛亮晶晶的,“谢谢你。”

檀惊蛰把汤盅的盖子掀开,鸡汤的香气顿时溢满了房间。

檀惊蛰觉得自己的心也好似随着这鸡汤的温度而变得熨烫妥帖了起来。

因为离得太远,檀惊蛰把桌子移到了床边,拿起白瓷小碗盛了半碗鸡汤。清亮带着油花的鸡汤浸泡着软嫩的鸡肉,檀惊蛰忽然听到了一声极低的“咕噜”声。

檀惊蛰:“?”

这时,他看到身旁灵引白皙的脸颊浮上一层可疑的红晕,之后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

檀惊蛰在意识到了发生什么之后,嘴角竟也不自觉地勾起淡淡的笑意。

“吃吧,灵魂的容器需要食物装填,不论是神还是人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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