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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次元 > 清冷攻拒绝火葬场[快穿] > 第7章 X.07

第7章 X.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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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唤我们?”

沈筠先到乖乖巧巧站在一旁,谢淮之紧随其后,手里拿着那朵被强塞入怀的荷花。

粉色的花朵含羞带怯,正是开得最艳丽的时候被采下相赠。

顾沉颇觉有趣,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打趣道:“淮之今日竟有这样的雅兴,总算有了副少年样。”

“仙君,我……我不是。”谢淮之开口欲辩解又觉得显得过分在意,遂不再多说。

沈筠在一旁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嘴角的笑却难以压下去。

顾沉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我看淮之这样没什么不好,不要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谢淮之点点头应下了。

顾沉转而说起其他事来:“城主邀请我参加今日的拍卖会,你二人可愿随我一同前往?”

“去长一长见识,若是碰到自己喜欢的我便买下赠予你们。”

“多谢仙君!”

“多谢仙君。”

两道声音同时落下。

沈筠颇为苦恼道:“仙君,我还是不去了吧,我这耳朵实在碍事。”

都以为小狐狸经昨晚那一遭总算见识了几分人心险恶,死里逃生,今日便有些惧怕了。

沈筠虽道谢道得爽快,可是他私意是不愿意去的,今夜就是月圆之夜,关乎他能否成功恢复人形,他只想随便找个地儿偷偷晒月亮,实在不想多生事端。

书里拍卖会也算是个关键剧情,拍卖会上顾沉豪掷千金购买上品宝剑赠予谢淮之,这柄剑成为他的本命剑,随后许多年哪怕他不能使剑依旧被他贴身带着。而顾沉为博谢淮之一笑,救下即将被凌迟的大妖又是另一段佳话了。

不参与这段剧情可能会错失良机,但两相权衡孰轻孰重自然无需多想。

岂料顾沉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顶斗笠递给他:“戴上这顶斗笠无人能识破你的身份,小狐狸你且安心,我自会护着你二人。”

沈筠拿过来戴在头上,斗笠将他笼在其中,又有白纱遮挡面部,实在无可指摘。

他也知晓这顶斗笠自然不是物理遮挡这么简单,想来按顾沉所说应该是可以一并遮挡旁人神识的一类法器。

他再无法推脱,只得应下,还得装作心向往之的样子:“太好了,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了!”

“淮之哥哥你快看看,是不是真的遮住我的耳朵了?”

“嗯。”

很快城主派人来请。

前去的路上沈筠从储物袋中掏出点心分着和谢淮之吃了,这几日谢淮之已经习惯了他的投喂,再没有拒绝过。

修仙者大多早已辟谷,自然不会想到这些,顾沉也实在不是个心细的,大清早就来喊人就足以见得。

“琼果饮,我从家乡带过来的,淮之哥哥你尝尝。”

沈筠将水壶递给谢淮之,二人共饮一壶。

顾沉视线一直停留在二人身上,面色不虞。

沈筠不知他心中所想,他也没有洁癖,自然不觉得二人共饮有何不可。

而谢淮之打小就是在别人不曾想象过的艰苦条件下长大的,要是顾及这些细枝末节岂不是早就饿死了。

一路上谢淮之话不多,但架不住他旁边的沈筠是个叽叽喳喳不肯停的主儿,都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鸟雀转生了。

沈筠:“淮之哥哥你之前来过燕城吗?”

谢淮之:“没有。”

沈筠:“燕城真是繁华啊,昨夜我还看到有人放河灯呢。”

沈筠:“淮之哥哥你放过河灯吗?下次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谢淮之:“没有,好。”

顾沉不曾参与他们的对话,他被城主府的仆从领着走在最前面,偶尔询问几句燕城近来的状况。

仆从领着几人很快抵达城主府。

城主府占地甚广,呈四方对称格局。府内设计构思实在巧妙,高轩临碧渚,飞檐迥架空,楼阁掩映,一步一景。园中植佳木良草,可见珍禽时时翻飞。再前行数十步,忽闻水声潺潺,溶溶荡荡,曲折萦迂。

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极尽奢华。

若不是有人带领,非得在里面迷路不可。

沈筠不禁喟叹,燕城真是个富饶的好地方。

燕城城主江碧砚在堂前相迎,语气恭敬:“恭候霜瑾仙尊大驾,洒扫多日盼得仙尊光临寒舍江某喜不自胜。”

燕城因无界拍卖会的缘故盛名在外,料想城主理应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今日一见却只觉得的有些平凡了。

江碧砚五官平平,长相泯然于众,修为堪堪筑基,实在没什么出众之处。但沈筠知道这样的人越是瞧着平庸,越不可小瞧,否则他如何镇得住三族往来。

“江城主实在客气。”顾沉淡淡回应。

“江某被琐事绊住手脚未能及时上门请罪,万望仙尊海涵。”江碧砚朝顾沉作揖,而后转向他身侧的沈筠和谢淮之二人,“这二位便是日前进城的仙门翘楚吧,此前多有得罪,当日值守我已按规作出惩罚,还望二位小友多多包含。”

沈筠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士兵们尽职守责,我和哥哥才不会这样小气。”

“当日情形实在危急,还望城主包涵才是。”谢淮之随后补充道。

江碧砚见这样小的孩子戴着防人窥视的法器,反而多打量了他几眼,又见他声音稚嫩行事与孩童无异便没有过多探究。

江碧砚:“小友所言极是,仙门子弟皆君子之性,高风亮节。”

“城主,不若先请客人坐下再交谈。”旁边的幕僚提议。

“瞧我都忘记了,仙尊快请上座。”

江碧砚言辞恭敬举止恳切,让人挑不出半分错来。

侍者捧着酒壶纷纷上前来斟酒,待到沈筠这里就换成了旁的饮品,他眼巴巴看着杯子饮品被斟满,眼巴巴看着酒壶被拿走满脸郁色。

席上府上珍藏多年的佳酿喝过一轮,气氛越发舒张自在。

江碧砚替顾沉斟满酒,熟稔地揽过的肩膀:“江某实在同仙尊相见恨晚,改日我做东,定要再饮个痛快。”

“江城主相邀,顾某定然赴约。”

那方在热火朝天地攀谈,这方沈筠眼巴巴看着杯中清酒,欲偷偷饮,却被谢淮之眼尖发现了,摆起兄长的架子管着他。

沈筠不乐意,怎么央求他也不松口。

“哥哥,我就浅浅抿一口,就一小口,不碍事的。”

谢淮之冷着脸拒绝:“不行。”

沈筠凑到他耳边,悄悄说:“可是淮之哥哥,你收下我的荷花就该对我好一些。”

谢淮之不理他的胡话,板着脸将他推开扶好坐正。

顾沉的视线不经意间一瞥,又看到他们这样亲昵,酒意上头愈发不悦。

江碧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禁失笑:“他们兄弟情谊这般要好,日后也是仙门的一段佳话了。”

顾沉瞥了他一眼,不予置评。

席上沈筠喝不了酒,面前的饮品味道更是比不上妖族产的,于是便兴致缺缺,没一会儿蔫耷耷趴在桌子上,连逗弄谢淮之的心思都没有了。

谢淮之眼皮一掀扫了他一眼。

沈筠立马乖乖坐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听顾沉和江碧砚寒暄。

酒过三巡,隐藏的心思也被抬到了桌面上。

江碧砚抚须长叹:“说来不怕仙尊笑话,我今日醒来就内心惴惴不安,恐今日的拍卖会出什么岔子,还望仙尊今日能替我照料一二,江某不胜感激。”

顾沉自然应下:“那是自然。”

话音刚落下,城主夫人匆匆闯进宴前。

她头发散乱,神色慌张,衣服和鞋子都没来及仔细穿好。

“老爷,不好了!”

江碧砚见她这幅样子闯进来,实在有失体统,沉声呵斥:“仙尊面前岂敢放肆!”

叶氏被吓得一哆嗦,急忙向顾沉见礼认错:“方才不知分寸冲撞了仙尊,万望仙尊恕罪。”

顾沉:“无碍,想必夫人定是有要事相禀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叶氏身上。

“老爷,”叶氏大恸,她拽着江碧砚的袖子大哭,“悦儿,悦儿她离家出走了!”

“什么?”江碧砚闻言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扶住叶氏,要她说明来龙去脉。

“悦儿留下书信辞行,说自己要出去闯荡,希望我们能成全。”叶氏面容憔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死死攥住那封信,“这不是将父母的心放在火上烤吗?她在城内娇生惯养长大,没出过城的,遇到歹人可怎么办啊!”

“胡闹!她没有半分修为,又没有功夫傍身,简直胡闹!侍卫呢?干什么吃的?那么大个活人能让她溜出去了!”江碧砚气急又担心,,内心实在焦灼,顾不得还有旁人在场。

江碧砚很快又重新冷静下来,他传来侍卫,吩咐下去:“派人去找,小姐一定还未出城。”

他又尝试施法追踪,无果,转向顾沉求助:“求仙尊救小女一命,仙尊大恩江某没齿难忘。”

叶氏像是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她忙不迭就要跪下求情。沈筠离得近,一把扶住了她,没让她跪下去。

沈筠:“夫人莫急,仙君定有办法找到令嫒。”

他刚才已经偷偷尝试过借书信上的气息追踪,也是无果。追踪术是最低阶的术法,并不以修士修为的高低而产生的结果不同。

顾沉的目光几不可察地掠过沈筠,他心里升起几分怪异之感,但立刻又被他压下去不表。

顾沉从储物袋中掏出一面镜子执于掌中,他抬起另一只手施法,镜子上渐渐出现画面。

“尘缘镜。”江碧砚神情激动,“既然仙尊肯拿出如此珍宝帮江某找女儿,日后仙尊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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