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引出他”白舒娴道。“只是这个办法需要委屈一下玉儿!”
“什么办法?”
“利用玉儿引蛇出洞!”江亦东知道玉儿没死并且一直在找她,只要利用好这一点,那么就可以引出他。
“我愿意!娴姐姐你直接说吧!”
白舒娴略带询问地看向谭颂,见他没拒绝才把法子说了出来。
翌日谭玉模样稍作改变后又去了卖糖葫芦处买了几串,接着回了巷子口一处新置办的宅子中,连着几日皆是如此。
“姑娘,没想到又在这碰到了你,真是缘分啊!”谭玉模样教上次要精致许多,因此江亦东看到时多了几分遐想。
“你是——上次那位公子?”
“正是!”
谭玉将手中糖葫芦递他一串道:“还你!”接着娇羞着大步离开。
“盯着她看看去哪了?”江亦东朝糖葫芦店另一侧的商贩嘱咐道。
知道被跟踪谭玉也没慌乱,如往常一样买了些菜,与大婶聊了几句后回了巷子。
“姨母,我回来了!”进门前还特意瞅了一眼角落的叫花子一眼。
谭玉进去后跟踪的人立马拿出二两银子丢给叫花子,叫花子感奋捡起银子巴结道:“这位爷有何吩咐,这片没我张老三熟,你想让我干啥都行!”
“刚才进去那位谁啊?”
“哦~我懂了!”叫花子意味深长道。
“你懂个屁,快说!”
“是是是,她叫刘玉儿,是半年前来着投奔她娘母的,不过我可听说她姨丈准备把她卖给巷口李大爷作续房呢,我可和你说,你要喜欢可得趁早了,不然喝汤都是冷的了!”
“滚——”
又找了邻居询问,说辞与叫花子所说一致,立马回了府禀报。
“你说她叫刘玉儿,半年前就来这的了?”
“回大人,是,那叫花子还说她经常被她姨丈欺负,若不是想留着卖个好价钱,早就……”
玉儿——玉儿——
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吗?她也叫玉儿!
“不用特意盯着了,该干嘛干嘛!”太过巧合,他不能轻易掉进去。
谭玉一连几天没再见到江亦东,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露馅了,思索着没注意撞到一个大汉。
“眼瞎啊你……”见到是个娇滴滴都美人,大汉声音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了谄媚。
“美人没撞伤你吧,给哥哥看看~”不顾谭玉反抗开始动手动脚。
“你松开我!”谭玉试图挣脱,可她的力气怎抵得过大汉,丝毫没有松懈。
两人围站在一起却无人敢上前阻挡,只因大汉是街尾屠夫,是出了名的凶神恶煞,好几日老婆都是被活活打死的。
“你放开我!”
“哎呀~小娘子别生气,我就是看看有没有撞伤你而已~”
茶楼的谭颂忍不下去了冲下就要上去阻止,可还没挤出人群就听到了屠夫的惨叫及围观之人的叫好声,这才又回到了茶楼。
“臭小子,你谁啊敢坏老子好事!”屠夫揉了揉自己被东西弹到的手腕,怒气冲凉朝江亦东喊到。
“刘姑娘你没事吧?”
“公子、公子你认识我!”谭玉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
好啊,打他就算了还当着他的面与他看中的美人挤眉弄眼的,真当他好惹不成。
屠夫抽出身后的杀猪刀朝江亦东冲去,可还没近江亦东身人就被几个侍卫按倒在地。
“好你个小白脸敢和老子玩阴的,老子……”话未说完人已倒地。
“欺男霸女死有余辜,处理干净了!”
江亦东吩咐完就带着谭玉出了人群,直到看不见此处惨状才松开挡在她眼前的手。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处理了一个杂种而已,刘小姐家住哪,现在外面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谭玉羞涩点头带着江亦东回了巷子。躲在暗处的几人眼看江亦东靠近就要出去讲他拿下,陆祗却制止了,轻描淡写道:
“你看看他身后!”
朝他身后望去,果然跟了许多佯装成路人的侍卫。看来他警惕性很高啊,连谭玉都不放心,只能另找机会。
谭玉到了门口却不见其他人行动,只能硬着头皮邀请江亦东进去拖延时间:“公子,我到家了,你要不进去喝杯茶?”
“不用,我看你进去我就走!”
谭玉扫视家中没发现其他人身影立马明白这次不是时候,就转身回了家。
“刘姑娘——”
“嗯?”谭玉不明所以回头,“公子还有事?”
“以后我叫你玉儿可好!?”
江亦东笑颜温柔,像是在看曾经的恋人,谭玉却在他叫出口的那一刻感觉无比恶心,但也只能忍住心中那股不适笑着答应。
“玉儿,你喜欢看日落吗?明晚我来接你可好?”
“日落?可是……”
“嗯,就我们两人,一起去太阳山看日落!”
谭玉想拒绝,看日落是两人曾经的约定,可如今却无比抗拒,但听到只有两人去时谭玉同意了。
“玉儿怎么了?可是他欺负你了?”谭颂心疼道。
“没有!”
“他想带我去太阳山看日落,哥哥,我……”谭玉几度哽咽,“哥哥,我不想和他一起去,不想”
她只想和曾经的少年按约定那样去太阳山享受日落,却不想和现在的恶魔一起去了那受煎熬。
“玉儿,你若不想~我们可以另寻他法,没事的,不要勉强自己好不好!”谭颂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可谭玉既然答应又怎么会轻易爽约,她只是心中不快罢了。
翌日午后江亦东骑着到了巷口,谭玉如期赴约。
“玉儿,你真美!”更加像梦中的玉儿了!
江亦东一把将谭玉带上了马一路朝太阳山奔跑。到时刚好赶上日落,江亦东小心翼翼环上谭玉腰肢,越搂越紧。
“怎么了?”
“玉儿,我好像在做梦,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我好害怕!”
“我好想回到小时候,一起与你嬉戏打闹,一起快乐的玩啊!”
“你知道吗,我多害怕这一切是假的,我好怕啊!”
“玉儿,我们约定过的,一起长大,等你及笄我就娶你,然后搬到太阳山脚下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是我错了玉儿!我不该因为一时忍不住差点玷污了你,这样老爷就不会将我赶出府,我也不用忍受那么多年的思念之苦。”
“我就不用为了再次光明正大走到你前面投靠杨大人,就不会一错再错!”
“玉儿对不起,对不起……”江亦东抱着谭玉不停忏悔,谭玉却只像是没听懂般冷冷看着。
“公子你说什么呢?玉儿听不懂!”
“玉儿”江亦东替谭玉梳理好被风吹散的头发,而后趁其不备将红盖头盖了上去。
“我知道玉儿你懂的,你都懂的!”
“一起长大、拜堂成亲、太阳山看日落我们就在今天都完成好不好?!”
不顾谭玉反抗,江亦东癫狂地掰过谭玉强行拜天地。
“玉儿,我们的誓言终于完成了!”
“江亦东你疯了?”谭玉崩溃推开他大喊。
江亦东却没有丝毫恼怒,笑着望向她,欣慰道:“玉儿你终于还是愿意认我了?”
“那天你看到是我了对不对?!呜~”说着江亦东吐出一口黑血,无力支撑身体倒在地上。
“你都知道的对不对玉儿,对不起,我造下许多杀孽,可……”
“杀阿姐不是我本意,杨大人为了让我证明诚心我不得不照做,如果我不杀阿姐死得就是我,可我还想回来见见你呢,我不能死!况且阿姐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活着也是痛苦,所以我才……”
“那天他让我出任务,我以为就正常的任务,可直到到了家门口我才知道目标是谭家!”
“可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玉儿!”
“我想救你们可一切都太晚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惨死我做不了任何事,我和以前一样弱懦!”
“所以你是故意让我看到你的脸?”谭玉忍下眼泪望着江亦东道。
“是,我想让你活着,活着就需要有动力,所以我故意松开面具让你开到!”
“那哥哥呢,你为何要抓他,还伤了他?”
“大哥不是我抓的,本想去救他的,可一直不知道被关哪了,我真是无能!”
“玉儿,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我求你,别忘了我好不好,我~咳咳~”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你可是我的玉儿啊,我答应过你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一眼认出你啊,我厉不厉害!”
“玉儿啊,好好活着,我要走了!”
“不要,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赔罪,要你赎罪,替谭家人报仇!”谭玉眼看终于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他也曾是她想嫁之人,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事,她们应该已经成亲了才对,可为什么要这样呢!
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玉儿,我要下去赎罪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江亦东看着缓缓下落的太阳缓缓露出一笑,“我终于完成对你的诺言了,日后你要多注意杨大人及他背后之人!”
话毕推开谭玉跳下了悬崖。
“江亦东、江亦东!”
“东哥……”
白舒娴几人感到时只见谭玉一人呆坐在崖上呆呆望向悬崖底下。
“玉儿,江亦东呢?”谭颂担忧地问道。
“他、他跳下去了!”谭玉好像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