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等你。”花时卿也同样认真的看向贺闻箫。
……
庙宇内有一片荷花池,而过了荷花池的拱桥便可以看到姻缘殿。
殿外红墙,墙上青瓦,瓦对桃花,有种说不出的情调。
花时卿想了想,便拉着贺闻箫过了桥,桥上的石梯雕刻着莲花,可谓步步生莲,小拱桥没几步便到了对岸,桥正对着大门。
进入大殿,大殿中央摆着一尊月老塑身,四周的壁上,点着星星火光,殿顶牵着几千条红线,月老的眼睛温和地看向殿门,好像能随时牵起一份姻缘。
贺闻箫和花时卿虔诚地跪在软莆上拜了拜,为月老上了炷香,白烟袅袅升起,模糊了一线视线。
贺闻箫心中一阵无措,他紧紧的抓住花时清的手,老人家里便让我贪恋这一世。
把花时清感觉到手中的力道后反握回去,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
在两人离开时,花时卿将提前准备好的香油钱投进木箱里,木箱是用来捐香油钱的专用箱。
但过了一会儿,银钱竟然自己从木箱里跳了出来,两人惊异于奇怪的现象,如有所感地看向月老,老人家依旧慈眉善目的看向殿门。
贺闻箫也跟着看向殿门,心中顿悟,他立刻向月老拜了拜带着花时卿朝殿外走去。
“卿哥儿,你知道正对殿门的方向有什么吗?”贺闻箫帮花时卿理了理刚才自己抓乱的袖口,轻声询问道。
花时卿顺着他的力道抬起手,“那里吗?那里好像已经是城外了,左右不过山中野物。”
“我们去城外看看好不好?”贺闻箫歪头看向花时卿,沉吟片刻后提出。
花时卿马上get到贺闻箫的点,刚才的现象,两人都看到了,世界上玄之又玄的东西不少,就像很多人都不信他们苗疆会蛊术一样,试一次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于是两人一同骑马向城外。
沿道直行,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座古庙前,庙宇经过岁月的洗礼早已尘破不堪,在茂盛的摆渡和零星的花草的衬托下,别有寂静悲凉之感。
“没想到这里还有一座庙。”花时卿先行一下马,他皱着眉环顾四周,“也没发现周围有什么特别的……”
贺闻箫也下了马,不到几米的距离能让他看清大门两边还没有被模糊的字眼。
“轮回”、“往生”、“归去”这些词汇有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直白,贺闻箫直觉找对了地方,不过大门已被牢牢关死,扣上的铜锁也早已生锈。
贺闻箫看了眼门锁又看了眼一旁的高墙不禁有些犯难,可下一秒他便被花时卿带着飞了起来。
贺闻箫:?
贺闻箫宕机的大脑再次重启,他一脸惊喜地看着花时卿。
轻功真的很酷。
贺闻箫再次感叹他真是找了个宝藏男友,不仅会女红、制蛊、管理家业,现在还有轻功,谁能像他一样找这么厉害的男朋友。
花时卿满意的接受了贺闻箫崇拜的眼神,自信地扬起下巴。
破败的庙宇不大一眼便渴望到底枯枝烂叶随意散落在青石板上,随处可见适应生长的野草,能看得出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来打理了。
这里只有一座大殿,大概是用来供奉神像的。
贺闻箫将手放在门上轻轻一推。
“吱——”
随着木门打开,一大片灰尘也扑面而来,屋内一点光也没有,灰蒙蒙的一片。
贺闻箫刚想探头就被一大片灰尘蒙了面。
“咳咳咳……”
贺闻箫捂住口鼻,咳得眼角通红。
“扑哧……哈哈哈,贺郎,你这也太好玩了吧,这么多灰尘你还敢进去。”花时卿伸手捧住贺闻箫的脸,“要我呼呼吗?”
“嗯……”贺闻箫带有鼻音的声音听得不真切,但不得不说哈,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最漂亮的,如什么战损啊、微醺啊。
贺闻箫清俊的小脸蛋被粉色晕染,鼻尖和眼角艳红的如春色,总含情意的桃花眼泪眼朦胧,瞧瞧这是谁家的大宝贝呀,也太可爱了吧。
花时卿瞬间就被迷住了,也懂得为什么那些男的总喜欢找梨花带雨的了,这谁不喜欢啊,于是花时卿将贺闻箫揽入怀中呼呼,直接拉爆大男子主义的爽感。
花时卿:桀桀桀。
贺闻箫:?
言归正传,等大殿内的灰尘上去后,贺闻箫和花时卿才一起走进内部。
看清供奉的神像后两人都沉默了,一颗(划掉)一座球形神像,而且光打在上面的时候竟然有种高洁感。
“贺郎,我觉得这个神像不太正经。”花时卿皱眉看向神像。
贺闻箫环顾四周,在神像面前的桌案上发现一段小字,上面写着“请投币”。
而且字体用的还是汉字简体楷书版。
“缘分让我们来这里便把钱放这儿吧。”贺闻箫也没想到能遇到这么多不属于这里的东西,感觉周围全是穿越者。
花时卿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就当花钱买开心,于是直接甩出三定金子,金子一出室内瞬间亮了。
“卿哥儿,倒不必这么多。”贺闻箫再次体会到被包养的快感,太刺激了。
“贺郎,钱财乃身外之物,哪里计较这么多呀?”花时卿伸着懒腰,转身抱住贺闻箫,“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我都饿了,我们去吃醉仙楼的菜怎么样?”
“好好好,不过这次一定是我付钱,你不能先付了。”贺闻箫瞬间被转移视线,回抱住花时卿的腰身,展颜轻笑道。
花时卿爽快应下。
心中暗笑,反正贺郎也不知道,这楼也是他家的,付不付都一样。
说罢两人相伴离开,没有再说金子的事,没人发现桌案上的金子消失不见。
同时间,远在京都的安王府内,一个手持黑子的白衣男子听到脑中的提示音后,手上的动作微顿。
坐在对面的人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异常,开口道:“王爷,怎么了吗?”
“没有什么,是花大人太厉害了,让本王也不知该怎么下。”秦苏朗笑了笑,故作苦恼道。
花清瑜见他这样子便知道他又要耍赖,神色淡然。
“王爷这般的话我就不下了。”
“哎哎,花大人你别呀,本王下还不成吗?”秦苏朗连忙拉住准备起身的花清瑜,“算本王求你,你就留下来吧。”
花清瑜坐回位置没有表态,又让秦苏朗一阵好哄。
提示音还在继续,[滴答,发现异常灵魂波动][滴答,已处理]
另一边花时卿和贺闻箫很快回到城内,没想到在路上碰到了贺泽兰和贺竹青。
贺泽兰:嘶……
贺竹青:?
花时卿:[乖巧]
贺闻箫:……
“大哥……你这是……”贺泽兰满脸震惊,她没想到自己大哥还有被看上的一天。
贺闻箫摸了摸鼻子道:“这是你嫂夫郎……”
花时卿狠狠给了贺闻箫一个重拳,当着小孩子的面乱说什么,你都还没有上门提亲呢。
花时卿的行为虽然是这样的,但是脸上也摆出了和他阿姆一样的温柔笑容,热情地招呼两姐弟一起去醉仙楼吃饭。
贺闻箫挨了一顿后老实的待在旁边,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钱松这么害怕自家哥儿了。
贺闻箫:完了,岳父,还没有过门,我就已经完了[狠狠管教中]
醉仙楼在云滇府城非常出名,是当地豪华酒楼中能排前三的大酒楼。
门口的店小二一见花时卿进来便直接送上雅房,把菜前甜点全部送上桌,正菜不到半个时辰也马上上桌。
“这家的服务看来很不错。”贺闻箫看着店小二忙前忙后的样子出声不禁赞赏。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选的店。”花时卿自信的扬了扬下巴,在他的管理下,哪有不好的。
菜上齐后在花时卿的招呼下,几人开始吃了起来,吃饭过程中刚好提到贺泽兰前面去的杂货铺。
“姐姐在里面帮人算账可厉害了,还赚得了三百文钱。”贺竹青别往嘴巴里塞菜边说,嘴巴两边像一个鼓胀的包子,圆鼓鼓的,十分可爱。
贺泽兰尴尬一笑,给贺竹青又夹了一筷子肉,让小朋友直接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埋头苦吃。
“哪有青哥儿说的这般厉害,只是当时在买东西时掌柜的账出了问题,我便帮忙看了看,所以等到后面买完东西时,掌柜说不要钱才白得这三百文的东西。”贺泽兰说着弯了弯眉眼。
“这么说也十分厉害呀。”花时卿闻言附和了一句,家中只有他一个哥儿,所以也只有他一个人学习看账本,如果有哥儿姑娘会这东西的话,那他会很乐意交流这些。
“确实,连掌柜都算不准东西兰姐儿算出来了,那自然是厉害的。”贺闻箫否定了贺泽兰自谦的说法。
在这个时代,女子能有这般本事就很不错了,而且据他所知,原主好像也没教过贺泽兰算术之类的东西。
“兰姐儿,你怎么会算这些呢?”贺闻箫好奇的发出疑问。
“我听村里的先生讲过课,我还偷偷看了大哥你的书。”贺泽兰闻言脸上白了一个度,她显然想起了曾经原主冷淡的态度,“对不起大哥,我不该看你的书。”
“没事,你看了便看了,就是没想到你有这般本事,以后也好多一条路。”贺闻箫连忙摆手,生怕刚养出来兄妹之情全还回去,“以后我的书你随便看,不认识的也可以来请教我,这样对你也有好处。”
贺泽兰听到这些话后开心应下,大哥果然真的改变了。
花时卿对于他们兄妹之间的互动非常感兴趣,一直没有出声,这大概就是独生子女永远无法理解的感情吧。
花时卿摸着下巴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