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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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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宫外,宫人们皆静默地守候在门口,眼神锐利警觉地探视四周,神情却仍旧谦卑。

殿内红炉炭火熊熊燃烧,温暖如春阳普照。

萧沁澜提笔落下“季迁”二字,之后将信件放在一旁,书写下一封信件。

本采从她的回信中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一夜之间怎会有那么多人无辜丧生,其中竟还有懵懂的孩童。”

她秀眉紧锁,忍不住问道:“主子,仅凭一村之殇,就能断定那些零散的外族又联合起来,打算趁此年关与军士松懈之际,前来掠夺粮食吗?”

“可能性极大。”

萧沁澜将信件折叠整齐,一一装入信封,又亲自封上蜡印并落下款识,边动作边道:“前朝腐朽,因疏于管理,那些外族没少从中牟利,边关百姓深受其苦。

自从父皇收复边陲三重镇,将那些人驱逐回原先的荒凉之地后,便安宁了四年。但人的贪婪会与日俱增,区区三年他们不会满足现有生活。因此一年前的互市才得以顺利进行,可惜……”

本采懂得她的心思,接过话茬道:“可惜那些外族在中原逗留许久,只想着压榨、抢夺,并未学习种植与农产。

太后娘娘对于政务向来决断迅速,漠北仅有的水源之地,被太后赏赐给兵力强悍的大部落,封了个无实权的外族王。每年不过发一道圣旨慰问,再送去少许粮食以及画作与文字,便轻而易举的安抚。”

听到此处,萧沁澜唇畔勾起一抹意味深远浅笑,未曾抬眸,继续埋首于信笺的整理之中。

“既承恩泽,自当以礼相报。外族回馈的牲畜与贡品数目更胜于这等小恩小惠。朝廷这样做,也会让那外族王以为有明昭王朝为后盾,从而高傲自大,与其他部落屡屡作对。而我明昭王朝,则可安然坐观风云变幻。”

“也唯有在这方面,太后显得圣明一些。”

待手中信封严丝合缝,萧沁澜打开殿门,将信件递予门外恭候多时的暗士,叮嘱他们“速速送达”。

目送他们远去后,萧沁澜心中方才释然,重新回到寝榻,推算着大致时辰。

封建时代通讯之器阙如,自己创立暗卫营前,就重在锤炼暗卫们的逃遁轻功。

现下暗卫营中轻功卓越与身手不凡者分作两队,各司其职。

而两者兼备者,却寥若晨星。

萧沁澜低垂着眼帘,沉思之际,本采已将书案整理妥当,又探查外界情形确认无虞后,方步至她身旁,默默守候。

“信件虽已寄出,但本宫难以亲自出手。边关兵马非我所能调动,不能时刻保持警惕。”

萧沁澜抬眼望向她,“这则消息传至京师尚需数日,期间恐怕要生诸多变故。”

“主子是想……”本采神色复杂,“将原计划提前实施?”

“既然目标一致,那便借此良机,早日了结此事。”

“……是。”本采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应允。

追随殿下数载,她忠心无二,但主子有时候的心实在过于强硬。

本采轻叹一声,鼓起勇气道:“主子,属下斗胆有一事相问。”

未待回应,她便已直言不讳:“陛下近来所作所为实属过分。更改国姓,却又对定国公府偏袒至极。对于昔日官员贪污受贿、残杀平民之恶行,竟视而不见,仅仅罢官惩处,任由那些贪官携带巨额财富回乡安享晚年。

这样的陛下,属下等实在难以相信能有何清明之举。然而二公子与醇亲王……”

陛下自私,可宁郡王志向是仅游山玩水。

醇亲王对殿下情深意重,二公子更是视殿下为唯一伴侣。

自十余岁起,主子便对世间爱意持淡然态度,就算对方忠诚不渝,表现得成熟稳重,主子亦能一眼洞察对方内心的清澈,明了对方所求。

她侍奉主子多年,多少能感受到,主子似乎早已历经过风风火火、披荆斩棘的深情岁月,所有的真挚与专一,都已留存在某个特定的地方……

投身皇家果然利大于弊,毫无情谊可言。

算了,主子也是为了万千百姓。

本采欲言又止,沉默抿唇。

“你是想问,本宫的心究竟何在?”萧沁澜笑容温婉,并未动怒。

“属下逾越了。这些皆是小事,明昭王朝乃太祖皇帝亲手开创的基业,不能落入外族血脉之手。”

萧沁澜眉眼含笑,顺着她转移的话题道:“本宫心中有数,你且安心。”

二人在此谈了良久,忽而察觉殿外氛围有少许不对,扮为宫娥的暗卫恰巧在此时匆匆禀报。

“陛下来了?”萧沁澜起身整理衣襟,戏谑道:“他倒是闲得慌。”

“淑妃亦随同前来。”宫娥将所知一一道来,“南门姑娘的右脸高高肿起,不似刚刚所伤。”

“是来断官司的吗?”萧沁澜走到案几前,随手拾起一本游记,接着之前的内容继续翻阅,“让院中恢复如常,无需阻拦任何人。”

“是。”本采领命而去,着手安排。

正月初五寒意尚存,寒风紧贴宫墙,凛冽刺骨,较之雪日更添几分冰冷。

宁安宫内颇为喧嚣,萧沁澜身披斗篷,手执暖炉,将白净的脸庞埋入柔软的毛领间,周遭叽叽喳喳的喧闹好似皆如过耳秋风。

“……事态就是这样的,陛下,您可要为臣妾主持公道啊~”

男子大抵偏爱娇俏可人的女子,近来萧墨凌频频进入后宫,且多宿于淑妃之处,全然忘却她昔日的狠辣行径。

事情冗长琐碎地说完,南门鸢挺直腰板跪在庭院中,低眉垂眸,沉默不语。

淑妃那腻人的娇嗔声仍在继续,萧墨凌拍了拍她的手背,身体便悄然向后倾,与她拉开了一丝距离。

“沁澜,朕自然相信你。但兴安伯的这位庶女毕竟是外人,此事是否真如淑妃所说,宫内的律例被拖延未发?”

“什么拖延,分明是明目张胆的克扣。陛下怎能包庇这样一个无耻女子?她一心一意,卯足了劲想要攀附醇亲王,臣妾的名声因她而受损颇多,真是可恶至极。陛下可千万不能饶恕她啊!”

淑妃明亮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欲坠未坠,配合着她那腻人的语气,着实令人心生怜悯。

碍于沁澜在场,萧墨凌并未过分偏袒淑妃,也未降罪于她。

女子间的小小醋意,不算大事。

况且,如果此事真是宁安宫的人所为,那沁澜或许也暗中默许了,或许……她也在吃醋?

萧墨凌念及此眉梢微扬,心绪渐渐提起,试探性地问道:“宫中事务繁忙,月例发放到底是大事,沁澜想必已有所调整?”

这无缘无故前来的指责,辩解无异于默认。

萧沁澜神情淡然,“母后常常同我提起,皇兄很是喜爱淑妃娘娘,过于……”

过于何物?是沉溺于温柔乡,荒废朝政?

她的眼神太过直白,毫不掩饰情绪。

身居高位,萧墨凌鲜少遭遇这正面的挑衅,他面色一沉,冷冷勾唇。

皇宫冰冷,他们二人的命运皆受明远太后所控,理应相互理解、同心协力,沁澜现在却因旧日情分胆大包天,羞辱当朝天子。

人心善变,若非同处宫中,他实在难以想象她竟会变得这样放肆。

不过她是太后亲手教导三年之人,心思总难免偏向他人。

册封皇后之事,亟需列入朝纲了。

萧墨凌安抚着淑妃,不言而喻。

淑妃近日被进柠督促着学习,听罢此话转瞬明白何意,望过去的眸子讶异地瞪大。

贤昭公主往昔皆是含糊带过,今朝却直言无讳,公然令陛下颜面受损,实在是罕见至极啊……

萧沁澜不急不躁,捧着手炉慢悠悠道:“除夕宫宴之时,皇妹曾与太傅浅谈数语。皇兄知晓我鲜少外出,那日一番探讨后,我方了解王朝子民依旧对母后信赖有加。”

彼时天下臣民唯知明远太后圣明,不知帝王之号。

此话虽不曾言明,萧墨凌却顿时了然,那因女子娇嗔而略显迷惘的心智,瞬间恢复清明。

是。

淑妃明媚动人,祥妃温婉贤淑,可她二人皆不会有子嗣,且家族亦无助力。

区区外戚,又是愚钝之辈,无足挂齿。

他岂能为这等小事,与沁澜心生嫌隙,难怪今日沁澜放诞不羁。

想通一切,萧墨凌正色端坐,吩咐身旁的大太监扶起南门鸢。

“后宫诸事皆由贤昭处置,日后无需将这些微末琐事禀报于朕。按照既定流程办理即可。”

这便是明晃晃的偏袒了。

淑妃闻言娇艳的脸庞当即大惊失色,震惊之余怒气横生,陡然起身怒指萧沁澜,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斥责起来。

躲在人群后,一言不发的祥妃微微挑眉,手帕柔柔擦拭并不存在的尘埃。

除夕宴会那夜,陛下与她们二人皆亲眼目睹了太傅离去,自己此来本为确定最后答案。

贤昭公主这般的态度,看来她已答应太傅当今陛下的皇后,陛下的皇位会越来越稳固。

自己尚未有孕,宫中又戒备森严,短时间内无法联系到父亲与兄长,该如何是好?

陛下与贤昭公主所生的皇子无人能不忌惮。

可话又说回来,那备受群臣推崇的幼子,陛下难道会不惧?

庭院之中的南门鸢身姿挺拔,任由淑妃咒骂,自始至终未曾反驳一句。

萧沁澜若无其事地接过刚煮好的茶水,垂眸浅尝。

无人愿意与蠢货计较,该说的都已说尽,接下来便是太后与前朝之事了。

现在尚不确定那些外族部落是否联手,再等待些时日,即便他们按兵不动,自己也会设法迫使他们采取行动。

二月春闱……

天下学子,绝不会是陆墨凌的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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