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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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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当天,柳言师按照应拂雪给的地址,去了这家伙住的地方。

是学院附近的一座高档小区。按理来说,柳言师没有门禁,进不去;但好在应拂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小区门口等他。

好像等了很久,反正柳言师到的时候,应拂雪已经在了。

见到他来,应拂雪迈着克制又急切的步伐蹭到他身边,说:“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去家里坐坐吗?”

“行啊。”柳言师把手里的大包小包交给应拂雪,“走吧。”

两人从门卫处绕过一座小花园,入眼一栋大楼,就是应拂雪住的地方。

绿化很好,建筑看起来也很贵。柳言师条件反射地算这样的小区一个月租金要多少钱,算了半天,他才猛然惊醒。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应拂雪压根就不需要付租金?

这里的房子人家可以全款拿下?

柳言师低头不自在地扣手指,跟在应拂雪后面。

乘电梯上楼,应拂雪刚一打开房门,小白就用火箭一样的速度窜上来,径直略过应拂雪,往柳言师脚上爬。

柳言师:“……”

这就是小家伙的迎客方式吗?他俯身把小白抱在怀里,环视着一尘不染的屋子。

屋内装修是应拂雪一贯的黑白灰色调,家具有一件算一件,都是肉眼可见地有一种贵价的质感;地砖干净得几乎能照出人影。

柳言师站在门前,有些局促。

应拂雪:“嗯?怎么不进来?”

“那、那个,”柳言师抱着小白,“我需要换鞋么?还是,戴鞋套?”

应拂雪:“都不需要。你可以直接走进来。”

柳言师:“哦、哦。”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偷偷地把鞋底在门口地垫上蹭了蹭,试图让自己的鞋子更干净一点。

进屋后,柳言师非常乖巧地并腿,坐在沙发边角。应拂雪把他带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给他倒水。

柳言师垂眸,看到自己那几个袋子,总觉得有些……

寒碜。

不知怎么回事,就算穷,他也穷得非常理直气壮,既不怕别人鄙夷他,更不会觉得自卑。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他那点自尊心开始在他心里开火,反复煎熬,试图让他的一颗心变得焦香四溢。

柳言师紧张地抠着裤子。但低头看到被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时,他更绝望了。

沙发很软,手感摸起来像是真皮的。柳言师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地摊货裤子还能坐上这种沙发,现在他的屁股底下就像是有小针在扎。

他之前去过一些有钱人家干活,有时候是家政,有时候是家教,但无一例外都是站着的,不然就坐旁边小椅子。现在让他好好在沙发上坐着,他觉得很不自在。

“喝点水。”

脚步声变近,应拂雪十分自然地坐在他身边,递给他一杯水,“这么多东西,来的路上累了吧?”

柳言师接过水杯。

是一只很可爱的陶瓷杯,不像应拂雪平常会用的,像他会用的那种杯子。

他喝了一口,温度正好,不是很烫。

柳言师不自觉想起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场景。在刘姥姥走后,妙玉十分嫌弃,想将刘姥姥喝过的杯子直接扔掉。

最后是怎么来着?杯子在宝玉的游说下,送给刘姥姥了。

柳言师心神不宁地想着。

这个水杯他已经喝过了,应拂雪一会儿也要嫌弃地丢掉,或者送给他吗?

应拂雪不明所以,问:“是水太烫了?”

柳言师抿抿唇,不搭话。

没等他反应过来,应拂雪就将杯子拿过,在他喝过的地方原原本本地喝了一口,末了还说:“没有很烫。”

柳言师:“………………?”

爹的,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柳言师为自己刚刚的荒谬想法感到好笑,什么自卑内耗贫穷全被抛之脑后。他甚至想,应拂雪嫌弃他才好,这样就不会再缠着他了。

应拂雪一点儿也不见外,眼睛瞄瞄茶几上的几个袋子,说:“这些是给我的吗?”

柳言师从那些袋子里拿出一个小袋子,说:“我手里这个是给徐妈妈的,剩下是给儿子的。”

应拂雪:“没有我的?”

柳言师:“……没有你的。”

“真狠心。”应拂雪把袋子推到一边,冲屋里喊,“柳叶!”

一只花色小马达从卧室里窜出来。

柳叶毕竟太小了,就算爬得很快,也很灵活,但绝对没法像小白那样一下子跳上沙发。

小家伙只好跟小白学,从应拂雪的脚尖往上一点一点爬,最后同样地,被应拂雪抱了起来。

应拂雪:“你给它买了什么?”

“一些小零食。”柳言师目移,“还有一个护腕。”

应拂雪挑了挑眉。

他捏着柳叶不足人类手指甲盖粗的爪子,说:“它不需要护腕。”

柳言师抱臂:“反正我买了。”

应拂雪不置可否,在袋子里翻翻找找,果然找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确实是一条护腕。

黑色的,是某知名品牌,摸起来很舒服。应拂雪把东西往自己手上套了套,毫不意外地“哇”了一声,说:“儿子用不上,我先替它用吧。真巧,我戴着正好。”

柳言师:“……闭嘴。再说话就把你牙拔了。”

他才不是货比三家挑挑选选熬夜逛经验贴等打折降价才一咬牙一狠心拿下了这个小东西。

他也绝对不是想到应拂雪平时用鞭子手腕会磨损得不舒服才选择给他买护腕。

他更不是专门给应拂雪买的,他只是给柳叶买东西顺带想起这个家伙而已。

“柳叶说它很喜欢。”应拂雪无视了他的警告,“它说,谢谢言言。”

听到这个称呼,柳言师“噌”地站起身来,毫无意义地在屋里机械踱步,最后坐在里应拂雪十万八千里的沙发一头,红着耳朵恶狠狠说:“不许这么叫我。”

应拂雪无辜道:“不是我叫的,是儿子叫的。”

柳言师:“……”

反了天了!

在应拂雪家里坐了一会儿,柳言师两人到ktv包厢的时候,包厢已经快坐满了。

徐清来人缘很好,这次过生日邀请了不少人。地上好像还有礼炮碎片,有一些糊在众人头发上,亮晶晶的。

应该是两人没来的时候放的。

包厢里,各式食物和酒水已经摆好,桌子上满满当当,正中放着一个蛋糕,上面插了根蜡烛,还没点。

见柳言师来了,殷豫放下唱到一半的歌,不客气地挎上好兄弟的肩膀,挤眉弄眼道: “总算来了。露两手?这可是你的强项。”

话筒怼到柳言师面前,柳言师看到屏幕上的汪苏泷,笑着往回推,说: “别,等会儿再露。冷落了寿星多不好啊。再说,我又不会唱歌。”

“好啦好啦,”徐清来正在点蜡烛,闻言笑着说,“不要贫嘴,大家玩得开心就好。”

殷豫也不强求,把话筒收了回去,说:“行啊,等会儿抓你来唱歌。”

徐清来招呼:“坐,你们先坐。”

实话讲,柳言师和应拂雪两人并肩站在一起,总是十分吸睛。他们俩个顶个地美貌,包厢里一大半的人悄悄多看了几眼,毕竟这两位在学院也算得上风云人物。

关键长得还养眼。

包厢蛮大,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下。

柳言师把准备好的礼物递到徐清来面前,笑眯眯道: “生日快乐呀。”

应拂雪也递了个袋子: “生日快乐。”

徐清来接过袋子,眼神颇有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欣慰感。尤其是在看见柳言师的礼物袋子时,他瞳孔地震,欲言又止:“这……”

是他喜欢很久的剑穗,但是太贵了,自己一直都没舍得买。

柳言师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徐清来才会这么意外。

“收下吧,”柳言师说,“这是用之前那个什么榜给的奖金买的。”

徐清来收下礼物,没多说话,因为他差点热泪盈眶了。

蜡烛吹熄,徐清来切了一块蛋糕给两人,表情慈爱得像喂小朋友的乡下老奶奶。

江月见不惯他那副没出息的德行,打岔似的问大家: “玩真心话大冒险吗?”

柳言师举手: “玩!”

旁边一堆里有自己在玩斗地主的,不知哪位人才贴心地配了音乐,欢快的气氛充斥着整个包厢。

这一大圈子人,配上这种音乐,活像过年。

这边角落倒是清净点儿,应拂雪默默地吃着蛋糕。柳言师被气氛感染,亢奋得有点上头。

他一把夺下应拂雪的蛋糕,问: “你玩不玩?你玩吧!来玩!”

应拂雪被夺了蛋糕,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非常平和地说了一声: “好。陪你玩。”

反倒柳言师自己先不好意思。

有时候他觉得,应拂雪就像一个脱离年轻群体的老头,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身上有一种上了年岁的沉稳和……

呆?

柳言师旁边坐着江月。

这姐今天穿了件超短裙,柳言师不自在地往旁边挪挪,腿又不小心碰到应拂雪的。

柳言师:“……”

有点局促了。

柳言师尽量把自己缩成一个麻杆,然而应拂雪发现了他的小动作,非常自然地将他往自己这边揽了一下。

贴得很近,呼吸纠缠在一起。柳言师几乎要跳起来。他低声骂:“应拂雪,你是不是有病?”

“嗯。”应拂雪眼神从他的鼻尖逡巡到嘴唇,“我有病。”

柳言师:“……”

柳言师指着这家伙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撒开。”

应拂雪收手。

柳言师想往右手边江月的方向挪,离应拂雪远一点;但江月那边位置也不大,百般无奈下,他只得安分地收着腿,静静坐好。

一旁的江月并没有发现异样。她把转盘挪过来,游戏第一局,桌上的转盘转到了柳言师。

柳言师:“……”

人要不要这么寸啊。

他喝了一杯酒,说: “我选大冒险。”

程澈于是把大冒险的牌推到他面前。柳言师抽了一张,瞬间不淡定了。

牌上写,“向身边的玩家深情表白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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