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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开了荤谁还想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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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冬冬突然激动地怼了怼旁边的Lina,“快看快看!祺姐也发朋友圈了!”

小美赶紧打开朋友圈,看到就猛拍大腿,“我的天哪!这……都是李总的背影啊!祺姐拍了这么多李总的背影?这是什么纯爱战士啊!”

里面的两个人也不约而同打开了朋友圈,李珏忍不住感叹,“啧啧,想不到祺姐表面看上去是个女海王,内心这么纯情啊?还偷拍你!真爱啊真爱……这第一张好像是咱们刚认识祺姐那时候吧?她那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这张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咱们第一次出差在外面吃饭吧?这个忘了,好像也是某一次出去吃饭……她这么喜欢偷拍你的背影,她是朱自清吗?”

李河瞪了他一眼,噌地站了起来。

李珏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干嘛去?”

李河懒得理他,“我去买两斤橘子。”

李珏捶桌大笑。

李河一开门,发现蓝祺不在座位上,“蓝祺呢?”

小美指了指外面,“出去了,可能去厕所了?”

李河出了公司门,走到了女厕所门口,他犹豫了下,叫了声:“蓝祺。”

没有人回应,他又叫得大声了点,“蓝祺,你在里面吗?”

里面传来脚步声,一个保洁阿姨走了出来,“别叫了!里面没人!”

李河尴尬地转身走,这女的跑哪去了!他忽然想起蓝祺说过喜欢去天台吹风,就赶紧坐电梯上了天台,果然她在。

但是她在哭,而且是嚎啕大哭。

李河站在原地,心里忽然有那么一点慌。

他从未见过她哭,更没有见过她哭得如此伤心难过。

她为什么要哭呢?李河不懂,只是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刺痛了一下。

他缓缓地朝她走过去,站在了她身后。

蓝祺听到脚步声,看到他的影子笼罩住自己,她没有回头,她知道是李河,因为她太知道他的影子是什么样了。

李河困惑又尴尬,心痛又不知所措,只好干巴巴地问:“你哭什么?”

蓝祺擦擦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你懂个屁。”

“我是不懂,所以才问你。”

蓝祺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不说。

李河背对着她坐在她身边,转过身子轻轻抱住了她,“我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蓝祺本来快停下来了,听了这话,哭得更凶了。

李河拍拍她的背,笨拙又生硬地安慰道:“我知道自己什么德行,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但我总觉得不管怎么样,你都会喜欢我的,所以有恃无恐,总是欺负你。”

蓝祺抱着他,却不说话,原来他是知道的,他只是有恃无恐罢了。

李河苦笑,“你知道,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

蓝祺狠狠地锤了一下他的背,李河就知道,她是不舍得真的生他气的。

“老板娘家暴老板啦!”

蓝祺也笑了,她紧紧地抱着他,声音闷闷的,带着哭泣后的颤抖,“李河,我爱你。”

李河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差点脱口而出:我也爱你,却没能说出口。对他而言,“爱”是一个多么难说出口的字,他宁可用行动来说,也不敢用嘴来说。

蓝祺搂着他的脖子,期待地望着他。

李河抚着她的脸,低头想吻她。

蓝祺撇过脸去,拒绝了他的吻,执拗地望着他,“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他知道,她想听“我也爱你”。

李河喉结翻动,那句话梗在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忽然想到刚才蓝祺朋友圈发的照片,那些她曾经走在自己身后的样子,那些她曾经偷拍自己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子?

他忽然鼻子一酸,紧紧地抱住她,“……别哭了,眼睛该肿了。”

蓝祺噗嗤一声笑出来,狠狠地锤了他两下,“死直男!”

下班的时候,蓝祺还没收拾东西关电脑,李河已经站在她的工位旁边等她了。

蓝祺抬头看了眼山一样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手机,“李总,才5:58。”

“给你两分钟时间关机收拾东西。”

蓝祺一脸问号,“然后您要干嘛?”

“一起下班啊。”

蓝祺:“……”

小美和冬冬对视一眼,两个人已经开始磕了。

李河继续加火,“今天可是咱们官宣的第一天,不应该出去约会庆祝一下吗?”

“噢——约会!约会!”小美忍不住开始起哄。

蓝祺揉揉哭痛的眼睛,“我头疼,想回家睡觉。”

李河沉默了一瞬间,说:“回家‘睡觉’?倒也是一种庆祝方式。”

“哎呦——你们行不行啊!给我们单身狗留点活路吧!”Lina看似抗议实则起哄。

蓝祺气得拍桌而起,“李河!这里是公司!你是老板!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李河无奈耸肩,抬手看表,“六点整,下班了,老板娘,不用注意影响了。”说着拉起蓝祺就往外走。

蓝祺慌忙拿上自己的包,在小美、冬冬和Lina的起哄声中被拽离了公司,一气呵成被塞进李河的车里。

蓝祺无奈扶额,“大哥,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河启动车子,“干什么?问得好,我想干什么都可以吗?”

“李河,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多正经的一个老干部啊?现在怎么变得越来越……骚了?”

李河得意一笑,指了指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你者骚。”

蓝祺抽了他胳膊一下,“别发骚了,快开车!我要回家!”

李河已经开出了车位,“行,这就带你回家庆祝。”

蓝祺差点跳脚,“我要回我家!”

李河完全不听,“今天回我家。”

蓝祺怒视,“凭什么!”

“你不是说我家浴室应该装个落地镜吗?我已经装好了,你不想试试吗?”

蓝祺瞬间没了气焰。落地镜?嗯……想想都刺激。

夜深人静,李河家浴室的玻璃上布满了雾气,以及两个扭曲的手掌印。

男人用手抹开雾气,见到怀里的女人潮红的脸,以及被他吻得湿润透红的嘴唇,她的眼睛还有些红肿,还带着些隐约的委屈。

“镜子喜欢吗?”李河又抹了一把镜子的水雾,反射出两个人缠绵的身体,让人脸红心跳。

“嗯……喜欢。”蓝祺反手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尽情享受着肆意的放纵。

浴室的雾气散去,蓝祺心满意足地趴在李河的大床上,嘴里叼着一根冰棍。

李河围着浴巾走出来坐在她身边,用指尖划过她光滑的脊背、腰间、翘臀和大腿,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然后抢过她手里的冰棍,自己咬了一口,发出舒爽的轻叹。

蓝祺拍开他的手嗔笑,“我记得以前你可正经了,动不动就搞‘男女授受不亲’那套,怎么现在这么色了?”

李河的手直接覆上她光滑的皮肤,贪厌地摩挲着每一寸,仍旧回味着刚才蚀骨的心跳。

“都开了荤了,谁还想吃素啊?”

蓝祺笑着爬起来坐在他的腿上,将嘴里的冰块渡到他的嘴里,李河笑着接了,还不忘和那灵巧的舌头缠绵了一下。

李河望着她红肿的眼睛,忍不住问:“你还没告诉我,今天为什么哭?”

蓝祺笑着搂着他的脖子,“因为李总给我名分了,激动得呗。”

李河捏了她一把,“少唬我,到底为什么?”

蓝祺坐在他的大腿上,难得深情地望着他的眼睛,“因为我太爱你了,但是你不懂得。”

李河一愣,忽然心像是被一根很细的针刺痛了,不疼,但难受。

他刚想解释些什么,就见蓝祺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大傻子!”

李河松了口气,但那根真却扎得更深了,他知道蓝祺不想说,所以用这种玩笑的方式糊弄他。

但他隐约觉得,蓝祺说的这句话,是真的。

我太爱你了,但是你不懂得。

李河确实不懂蓝祺。

她的很多想法和行为,他都不懂。

“蓝祺,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是很爱我的,对我有求必应,就算我过分了你也不会生我的气。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一点都不在乎我,我和别的女孩说笑打闹你不在意,我出去应酬聚会你也不在意,我的车里有别人的口红你都不在意,你究竟在意什么?”

蓝祺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轻啄,“我在意的是你啊,只有你,与任何人都无关。”

李河还是不明白。

他期待地望着她问:“我朋友圈公开了我们的关系,你高兴吗?”

蓝祺只是笑笑,没有说高兴,也没有说不高兴。

“女朋友的名分你也不在乎吗?”

蓝祺抱住他,吻着他的耳垂,“我说了,我在乎的只有你,李河。”

李河依旧困惑,却又仿佛明白了一点。

他回吻她的脖子,温柔道:“以后别再拍我的背影了。”

蓝祺差点又哭了,谁说他不懂的?

李河想起那些照片还是心里酸酸的,“早就该公开的,是我欠你的。”

蓝祺却摇摇头,“你从来都不欠我的,是我非要你,是我一厢情愿。那天晚上我去敲你的门,就做好了被你拉黑的准备,没想到你竟然没拒绝,是我赚了,是我该谢你。”

想起那晚的荒唐,李河难得脸红心跳,“你都穿成那——样了,哪有人能拒绝啊?”

那晚,蓝祺穿了一件蕾丝超透睡衣,外面裹着一件大浴袍敲开了李河的房门,蓝祺脱下浴袍露出睡衣的一刻,李河的CPU都烧了,绕是他这种六根清净的老干部也招架不住了。

蓝祺捏捏他的鼻子,“别人拒绝不了,你可说不准了,李下惠!我真怕你又把浴袍给我裹好,然后一脸严肃地给我上一节思想教育课。”

李河也笑出来,“我是想来着,”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美色当前,没舍得。”

蓝祺佯作叹气,“也是,免费送上门了,不要白不要。”

李河在她的胸前咬了一口,“你以为我什么人都要呢?换了别人早报警抓你了。”

蓝祺笑着吟了两声,“李总,我想要你。”

这是那晚蓝祺对李河说的话。

“好,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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