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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大力推动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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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西院内,烛火摇曳映照人影,陆承韫端坐于书案后,提笔疾书。

元栖在一旁焦急地踱步,双手不断连拍,口中喃喃自语,“国公爷怎能如此行事呢!

什么‘凌儿’,什么‘我们家孩子’地乱叫,也不顾现今陛下姓氏为何,太后又是如何在前朝后宫中掌权的!

哎,连个暗卫都安插不进去,他还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

国公爷莫非真以为能与太祖皇帝比肩,得陛下追封殊荣不成?怎会这样的愚钝呢?公子觉得呢?”

“嗯,说的是。”陆承韫心不在焉,神情郑重地随意敷衍。

见他附和,元栖继续念叨,“如今天下承平,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犬不夜吠。陛下若能安心听从太后,做个顺从的明君,史书上定能留下他的美名。

国公爷何必总要插手国事,搅动风云呢?若京师因此生乱,他又能得何益处?”

“一切所求,无非权利与身后的名声罢了。”陆承韫搁笔淡然道,静待宣纸上的墨迹风干,“除西院之外,你今后言谈务必谨慎。”

“奴才明白了。”

元栖心疼自幼相伴的主子,却懂得尊卑有别,闻言即刻躬身行礼,随后恢复常态,“奴才只是觉得,国公爷似乎过于偏颇。

兵部尚书身为正二品重臣,而定国公更是太祖皇帝亲封,已拥有显赫权势,却仍想要图谋更多。

若真的得手,宫中陛下恐将独揽大权,真正凌驾于万万人之上。

树大招风,若稍有差池宫中的陛下或许无虞,但公子恐受国公爷牵连,性命堪忧,甚至可能遭遇五马分尸之祸,难以安息。

届时为保皇家颜面,正史对陛下出身只字不提,仅留野史几笔。

思来想去,真是不公!”

这番话可谓是对对众人皆大不敬,包括陆承韫自身在内,但他外出行事向来稳重,心中有数,从不轻易在人前多言。

若周遭尽是奉承与刻板回应的属下,人生难免感到孤寂。

不过以下犯上的有这么一个便够了。

忽而想起某事,陆承韫笑着摇了摇头。

沁澜身边那位本采,好像同样以直率著称,两人性格倒是有诸多相似,宛若天生一对。

“公子,您刚才是否在思念公主殿下?”元栖挑眉揶揄道。

自幼相伴至今,见他无意识地展露宠溺笑容,岂能不知他心中所想。

“很明显吗?”陆承韫身姿挺拔,目光深深地望向他,笑意在听完此言后悄然收敛。

“怎么可能……”元栖故意拖长尾音,嘴巴夸张地张合,“公子您何等人物,闭月羞花,光风霁月,俊秀飘逸,超凡脱俗。应是姑娘们思念您才对,哪需您挂念其他姑娘呢!”

“休要胡言!”陆承韫笑着将纸张叠好,轻轻掷向他。

元栖连忙接住,再次瞪大眼睛夸张地道:“公子真是厉害!区区宣纸,竟能这般精准地投向我这奴才,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佩服不已啊!”

“好了,原谅你方才的直言不讳。”陆承韫双手负在身后,神情既愉悦又无奈,“将这封信仔细封好,交给初语楼的管事姑娘。”

“遵命,奴才定会将公子的意思一字一句、仔细转达。”

“随你安排便是。”陆承韫似被他弄烦,笑着挥了挥手。

待元栖即将踏出房门,他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你告诉沁澜尽快给我答复,切勿忘记。”

元栖停下脚步,转身应道:“是,公子。”

又待了一息,见陆承韫无其他吩咐,元栖便转身离去,走出院落,边走边摇头感慨。

公子真是苦命,有夫人却不能公之于众,只能私下相会。

这夫人又才华横溢、文武双全,且身份尊贵。

将来若真与公子结为连理,只怕公子得被治理的妥帖听话。

唉……看来,自己也只能多装糊涂,才能让公子心里好受些。’

靖郡王因亲赴凉州赈济雪灾灾民,沿途历经舟车劳顿,事事亲力亲为,不辞辛劳。返京后不幸感染风寒,病情日重,终至不治而逝。

为表彰靖郡王功德,朝廷特定谥号为文治靖亲王,追加封地,于智渊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未时正,将其灵柩安葬于皇家陵墓之中,以示哀荣。

整场葬礼规模宏大,历时数日几夜,京师内外,百姓官员皆着素衣,全城静默,禁止一切舞乐奏响,以寄哀思。

……

宁安宫内温暖如春,精致的碳炉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微声响,火光灼灼,持续而稳定地燃烧着。

“除此之外,朝中暂无要事,眼下已入十二月,应下的雪也已纷纷扬扬。外省尚未有雪灾的消息传来。哦,对了……”

本采放下拨弄炭火的钳子,转过身来说道:“因亲王葬礼之故,妃嫔入宫并未大肆铺张,仅以一顶装饰红花的八抬大轿,将贤妃与祥妃接入宫中,极为低调。”

“兴安伯乃前朝重臣,虽无显赫战功,却眼光独到,擅长择木而栖。”

萧沁澜慵懒地倚在贵妃榻上,翻阅着游记,回应道:“祥妃之父虽同为伯爵,却性格怯懦,难怪其女入宫后地位不显。”

“主子,奴婢愚钝。德伦郡主德行有亏,太后与陛下却偏偏赐以‘贤’字封号,这分明是对兴安伯的警示。但奴婢听闻暗卫所言,兴远伯对此非但不以为意,反而沾沾自喜。”

本采一脸困惑,“这样的人,竟能在乱世之中与圣德皇后母族联姻,真是令人费解。”

“京师喧嚣,繁华扰人心。立于高塔之上,满眼皆是金玉辉煌,却难以窥见背后的疾苦与挣扎。”

萧沁澜随意翻过书页,缓缓言道:“四年的安逸富贵,早已将那份本就不易的纯真善良,彻底侵蚀殆尽。”

“主子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兴安伯府并未明白陛下与太后的深层意图?反而觉得所受恩宠理所应当,无愧于心?”本采面露愕然。

“他们本就胸无大志,这些年凭借手中权势害人不浅,却能逍遥法外,怎会不骄横自满?”

言及此处,萧沁澜神色微敛,目光落在手中璀璨的珠花上,“女子于世立足本就艰难,兴安伯府既无男丁支撑,又是个不争气的,本宫便疏忽了监督,以致众多无辜女子受害……”

“主子,您又陷入自责了!”

本采连忙提高声调,“明昭王朝疆域辽阔,要在太后眼皮子底下掌控大局,本就难如登天。

更何况您已为天下多数女子开辟了一条生路,让她们免于出生即被遗弃的命运,这已是莫大的功德。京师之地,谁能料到德伦郡主会这样的狠毒呢。”

“你不懂。”萧沁澜放下书籍,温婉一笑。

士农工商,商位居最末。

普通百姓所求不过是温饱,而心怀壮志者,更是不惜倾家荡产,供子弟读书应试,期望一朝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摆脱阶级束缚。

然而无论是田间劳作还是店铺杂役,就算这些工作能创造价值,却鲜有女子的一席之地。

缺乏就业机会,直接导致女子地位低下,甚至不及牛马。

绣庄、设计图样,这些细腻活计本应适合心思细腻的女子,但前提是需要财力和人脉的支持。

男女平等、社会公正,绝非空喊口号所能达成。

要实现如她所来自的世界那般,男女皆可自由进入的免费书院,仅凭强制手段远远不够。

首要任务是转变封建时代女性的思想观念,进而影响那些身居高位的学者官员。

在这个技术落后的时代,她无力逐一改变每个人的想法。

目前能做的,是先确保女孩们的生存权利,提升她们的生产能力,让她们成为家族新的希望之光。

三岁至十四岁期间,提供免费食宿。

十四岁后,收入将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作为工钱寄回家中;另一部分为奖金,不定时发放,供她们自行支配。

至于女学、女子参与科举及为官,在自己这短暂的一生中,恐怕难以实现,只能从最底层的商贾之路起步。

这样未来商界就算尽是女子,文人墨客与官员们至多会轻叹一句“抛头露面,有失体统”,随即便会淡忘。

人人拥有财富或权力,乃是迈向平等的首要之步。

不过,终究还需循序渐进。

萧沁澜再次翻开游记,思绪复杂,反复考量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奴婢怎会不懂。”

本采继续拨弄着那无烟的炭火,“奴婢跟随主子近十年,虽永远难以揣度主子的深邃思绪,但基本道理自是了然于心。

初语楼虽未详数新入女子,但从它遍布大江南北的盛况推测,人数必是蔚为壮观。由此便知,主子功德无量。

至于珠品楼与布锦坊的新式样,近期最为畅销的竟出自一名七岁女童之手,略显稚嫩,却满载创意。主子真乃高瞻远瞩。试想,明昭王朝若无主子,将何以堪?”

萧沁澜对恭维之语早已司空见惯,她目光专注于书卷,“本宫不过一介凡人,善恶并存,并无你所言的那般超凡脱俗。”

“主子怎会自视为普通人呢?”

本采瞠目结舌,震惊不已道:“主子可是当今贤昭公主殿下,太祖皇帝与圣德皇后的嫡出血脉,世间最为尊贵之人。

就连当今太后与陛下亦难及公主之尊贵。若无公主殿下在宫中坐镇,那些老臣恐怕早已谋反。又怎能让太后稳坐朝局四年之久,还有余力清理异己?

主子您可知您的地位何其重要!”

“知道了,快烧你的火吧,再说下去,你主子我都要飘飘然,以为自己是仙人了。”

“……您又没往心里去。”本采嘴唇微动,最终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真是胆大包天。”萧沁澜摇头轻笑,转而问道,“德伦郡主此次入宫,可曾饮下那绝子药?”

言归正传,本采面色一凛,认真答道:“二公子不会那么傻,将把柄随便示人。

他自己偷偷拿到无色无味绝子药后,便下在了德伦郡主常去的望月阁,悄无声息,事后亦无任何异常。

我们的医师已入府为郡主诊脉,确保贤妃日后无论得宠与否,都将无法生育。”

“嗯。”萧沁澜点头,继而抬眼直视她,“祥妃呢?”

提及祥妃,本采的面色更加肃穆,“祥和县主心思深沉,且背后有兄长撑腰。他兄长无显赫官职,但为人圆滑。

太后初拟二人之时,祥和县主便已察觉不妥。毕竟德伦郡主的凶名在外,人尽皆知。因此她这段时间行事极为低调。”

“低调……”萧沁澜若有所思,“一个惯于弑杀之人,又怎能真正低调。这样的隐患,该连根拔起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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