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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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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王善保家的送了琥珀回来,邢夫人便问,“不是让你去那边探一探,你怎与她一同来了?”

“说来正巧呢,”王善保家的答道,“方才我领了太太命令便往那边去,谁知还没到荣禧堂,便看到琥珀往咱们这边来。”

“我上去与她一搭话,才知道是老太太派她来送信儿。我自不好再往那边去,胡乱寻了个借口,便随她一道回来了。”

邢夫人冲着她点头,“你做的很对。”

要是贾母送了信过来,她还派人去打探,怕是又要生出事端了。

王善保家的垂头笑笑,谦辞了几句,便问道,“方才琥珀说的有理,太太可要再去看看姑娘的屋子?”

“我这就要去呢!”邢夫人急忙站起身来,正要迈步,又看向贾赦,“老爷可要同往?”

贾赦毫不犹豫地摇头摆手,“你忘了?之前我跟你们一起去看,从院子到里屋,从方位到摆设,竟是半句话都说不到一起去。”

“你们自去看吧!还缺什么少什么,再告诉我开库房,或是去外面买就好。”

邢夫人也想到了当日的情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她连忙拿帕子挡住嘴巴,弯着眼睛道,“老爷说的,我全记住了,等我和迎春来找时,老爷可别心疼。”

“放心,迎春那屋子,就算填满了,也搬不空我的库房!”贾赦自得道。

邢夫人本想不服气地回几句,但回想一下贾赦那满满当当的几间库房,竟还真要比迎春的几间屋子更大,便也泄了气,摇头往外走,“老爷说的在理,那我这就去看看,如何能将迎春的屋子再腾挪腾挪,也帮老爷的库房松动松动。”

贾赦随意地摆手,“去去去,你尽管去。”

他那几间库房,大都是以往爱好上头时收集的珍藏。如今他连世俗的欲望都没了,这些东西更是过眼云烟。

邢夫人回头瞪了他一眼,大步离开,往旁边屋子去找迎春姐弟。

贾赦默默跟出了门,只等着与迎春交代两句便回去书房,就见核桃像是被狗撵一样,连滚带爬地冲进了院子。

“老爷!”核桃一眼看见贾赦,脚步又快了些许,直冲到了他身边,拽住他的衣袖,小声道,“老爷不好了!代儒老太爷上吊自尽了!”

“什么?!”贾赦惊得跳起来,反手抓住核桃,急声问道,“何时上的吊?是谁发现的?人还活着吗?”

核桃被抓着一动不敢动,小声答道,“老爷,是珍大爷来送的消息,他只与我说了代儒老太爷上吊,便催着我来通禀,此时他正在外头等着老爷呢。”

“告诉太太,我出去一趟,搬家的事让她多劳累。”贾赦冲院子里的丫鬟嘱咐了一句,便带着核桃匆匆出了门。

一路疾行至外书房,贾珍正在院子里打转。

见到贾赦,贾珍犹如看到救星,径直扑了过来,哀声问道,“赦叔啊!你可要救救侄子我啊!贾代儒死了,我要怎么办啊?”

贾赦抬手一挡,嫌弃地瞪贾珍,“站直溜了再好好说话!”

“赦叔!”贾珍紧急刹车,弯腰驼背,一脸委屈地看回去,“贾代儒上吊了,赦叔你要救救我呀!”

贾赦背手而立,淡定地道,“你先冷静点!这消息是谁传给你的?他又是何时上的吊?何时断的气?又被谁发现的?”

贾珍连忙答,“消息是吴华告知我的,吴华就是今儿赦叔你见过的那个管事。”

他解释了一句,见贾赦点头,便又继续道,“据他所说,他今儿领了命,先往几位塾师府上递了帖子,得了准话之后,才一一去拜访族老。”

“因事涉贾代儒,他便将他排到了最后一家。谁知到了贾代儒家,却从贾瑞口中得知,贾代儒自家学回来,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之中。”

“贾瑞带他去书房,敲了几次门都没见回应,贾瑞本还要劝他离开,吴华却暗觉不对,硬是破门而入,才发现贾代儒将自己吊在了房梁上。”

“贾瑞当时便吓瘫了。还是吴华赶紧上去将人抱了下来,又请了大夫来,才确认他早在吴华进门之前就断了气。”

“他要上吊,总要踹个凳子什么的,他老妻和贾瑞就没听到半点动静?”贾赦找到疑点。

贾珍叹气,“吴华细细看了,他垫脚用的不是凳子,而是两叠书册。又问了贾瑞,他们确实听到了书册落地的声响,但只当贾代儒是因家学受了气,回来拿书册发脾气,故而都没在意。”

贾赦恍然,又惊讶地看着贾珍,“如此说来,他是因家学之事羞愧自尽,与你并无干系,你做这副慌脚鸡的模样做什么?”

“与我没有关系?”贾珍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若是贾代儒是在吴华递消息之后自尽,还能说是与你沾一点边,但他是从家学回来之后,便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上吊,再如何也牵连不上你啊。”贾赦肯定地安慰道。

“和我没关系就好!没关系就好!”贾珍庆幸地连连拍胸脯。

因着想要将家塾的事情推到贾代儒身上,贾珍心里是有几分虚的,得知贾代儒自尽,他只当是自己的盘算暴露,贾代儒无奈自尽,这不就是他逼死了人?

想到这事的后果,贾珍哪有不慌之理?如今得贾赦肯定此事与他无关,贾珍终于是放下了心。

然而心刚落地,贾珍又着急起来,“不对呀赦叔!要知道你才在家学闹了一场,若他是从家学回来就上吊,那岂不是要怪到你的头上?!”

他一把抓住贾赦的袖子,使劲晃,“赦叔,赦叔,你快想想办法啊!”

“好了!”贾赦握住他的手腕,拽回自己的袖子,没好气道,“早跟你说了冷静点!这是我的事,我自会想办法应对。”

“倒是你,你不是不满我阻止你外出风流?若是我真背了责任,你不就能继续潇洒快活了?但如今看着,却是你比我更着急。”

“赦叔这话说的,”迎着贾赦意味不明的视线,贾珍总算不再焦急,讨好地笑道,“我品行虽不甚佳,总归也做了这些年族长,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

“只赦叔与我直言家塾之事,我便知晓赦叔对我绝无恶意。而后赦叔又指点我如何应对,我更确认赦叔是在为我、为贾家着想。”

“对于风流之事,在外头不过是找些新意、寻点猎奇,便是没了又不是不能想别的法子,哪能因此就盼着赦叔不好?”

“你倒是实在。”贾赦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之中带着些微的不甘,终是释然。

贾珍却不知晓贾赦的复杂心理,还在为他担忧,“赦叔,别说这些没用的,此事你要如何应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立马就去办!”

贾赦仍旧十分淡定,“嗯,你派人给塾师们递了聚会的帖子,在得知贾代儒上吊的消息之后,可有再派人走一趟?”

“还没来得及呢!我听到消息立马便来找赦叔你了!”贾珍答道,随即关切地问,“赦叔是要我去回绝了他们?”

贾赦摇头,“既然请了,何必回绝?只不过让他们做的事需要换一下了。”

他对贾珍道,“你再派人往所有学生家里走一趟,开祠堂之时,让他们也都去。”

“让学生们也去祠堂?”贾珍不解地问,“赦叔想要他们做什么?”

贾赦道,“不是想要学生们做什么。原本请塾师们来,是为了辨清贾代儒上课的用心。如今人已经没了,死者为大,就别损害他的清名了。”

贾赦恶心地撇撇嘴,继续道,“前事不能再做,也不好让他们空走一趟。所以让学生们都去,请塾师们辨辨他们的资质。”

“若有良才,不妨将他们荐给那几位塾师,若能在科举之上有所斩获,也不枉我们费了那许多银钱,也是让整个贾家看到一条新的出路。”

“赦叔说的是,我这就命人去安排。”听说这事事关家族,贾珍欣然应命,风风火火地走了。

贾珍一走,核桃便小心地凑上来,担心地问道,“老爷,你只让珍大爷去安排学生们,却没与他商量应对之法。若有族老为难你,可要怎么办呀?”

贾赦嗤笑了一声,“我被为难的还少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说完,贾赦便自回了屋子歇息。

晚间请安之时,因邢夫人去了迎春屋子没有回来,贾赦独自往那边去。

丫鬟刚打起帘子,贾赦便听见了王夫人的声音。

“老太爷还没安放好,那边老太太便难以承受地躺下了,唯一的孙子瑞哥儿也是吓得六神无主,整个家里乱得不成样子。”

“好容易那边老太太醒了,却也无力操持,故而请人递了话来,求咱们派个管事去帮忙。老太太以为,咱们可要派人过去?”

“族亲有难处,我们既有余力,自不该袖手旁观,你便看着派个老成持重的过去吧。”贾母答道。

“是,依我看……”王夫人正要答话,余光看到贾赦进门,不自觉便收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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