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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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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站在包厢中央,挥舞着手臂,试图煽动众人情绪的男人,正是昨晚在婚宴上给周宜出谋划策的那位蠢货,名叫陈于泰,他在燕京当地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二代了,父亲从商,母亲从政,若非如此背景,他也不可能与周宜结识并成为朋友。

昨晚他见周扶京上台后,的确担惊受怕了好一阵,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打电话和家里人求救。

然而,直到婚宴结束,时间已经进入深夜,都没有人对这件事展开进一步的调查,就连顾董那边都特别安静。

于是,他就放松了警惕,以为周宜是在吓唬自己。

毕竟他只是捉弄一个小保姆而已,想来周扶京也不会有那么闲。

况且自己还是帮周宜出气,他周扶京作为周家人,再怎么样,也不能为了一个保姆来打自家人的脸面吧?!

陈于泰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松懈下来。

便和往常一样,喊了几个朋友喝酒喝到下半夜,直到天蒙蒙亮了,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没想到,清晨时分,邮轮刚刚靠岸,他还没睡醒,便被几个黑衣人闯进房间,二话不说,随便给他套了件衣服,便被堵着嘴给带到了这里。

起初,陈于泰还以为是哪个仇家寻上门,生怕自己被撕票,所以在来的路上,试图反抗。

然而,当他踏入这间包厢,定睛一看,嗬,除了他自己,竟然还有五、六个人,而且皆是老相识。

这下,到底是谁指使这些黑衣人将他带到此地,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陈于泰是凌晨喝的酒,此刻还处于晕乎乎的状态,说话时毫无顾忌,勇敢得有些愚蠢。

周宜实在无法忍受,心中愈发懊悔自己为何会轻信这个蠢货出的主意,现在倒好,不仅事情未能办妥,反而让周扶京抓住了把柄。

想到这里,她心底就有一股无名火往上涌。

她深呼了一口气,为了转移注意力,随即歪头看向坐在斜对面的秃头中年男人。

他也不知是被什么人给打的,右手臂已经绑上了石膏板,问他话,他也不说,只是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就是一副衰样。

旁边的女人倒是淡定许多。

她不仅没有哭闹,甚至还悠然地喝起了茶水。

刚才陈于泰问她:“你就不怕周扶京在茶水里下毒,把你给毒死?”

女人连眼皮都没抬,就说:“如果周扶京今天想让你死,你以为你能逃出这间包厢吗?”

话落,陈于泰沉默了。

倒是个聪明人。

周宜对她逐渐有了点想要了解的兴趣,只可惜还没来得及主动搭话,陈雅来了。

她和陈雅的社交圈子不同,所以,两人之间没什么私交,也很少能碰到面。

但她从不少人的口中听到过,周陈两家要联姻的消息。

所以,在看见陈雅进来后,她下意识以为周扶京也来了。

于是,连忙站起来,视线也在门口的位置多停留了几秒,但等了半天都不见周扶京的身影。

等她回过神,再去看陈雅的时候,只见她已经走到了那个情绪淡定的女人旁边,表情严肃,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而对方却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端着水杯,一口一口浅抿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异常诡异,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倒是有些意思...

包厢里,除了陈于泰那个蠢货时不时说几句话之外,别的人不是在发呆,就是抽泣。

周宜等了一个小时,耐心逐渐耗尽,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周扶京终于来了。

“哟,大家正聊着呢?!”周扶京单手插兜,从陈于泰身边经过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压根儿就没看见他这个人似的。

而陈于泰听到这个声音,立刻转身朝着门口望去。

但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动作有些迟缓。

等他好不容易转过身,周扶京已经从他身边径直走过,所以他只看见了落在后面的程泽。

陈于泰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程泽,语气带着几分醉意地问道:“你老板呢?我们有事情要问他。”

说完,脚下的步伐晃晃悠悠,像是随时都会摔倒一样。

周宜站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她最近有个公司项目需要陈于泰妈妈的帮忙,今天无论如何她也得让陈于泰全须全尾的从这间包厢里走出去,否则就凭陈于泰现在这副酒鬼的样子,今天这摊子破事她是真不想管。

“哥——”周宜主动站起来。

她心里很清楚周扶京的手段,但又不敢直接阻止,只希望能用这种方式提醒一下,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别闹得太难看。

然而,周扶京根本没有理会她,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他坐到沙发上,然后对着程泽挑了挑眉。

他们共事已久,之间只需要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知道彼此的想法。

程泽立刻明白了周扶京的意思,于是往前走了两步,把手放在陈于泰的肩膀上。

下一秒,只见他的手臂上微微鼓起了几根青筋。

原本还在原地摇晃的陈于泰便在他的强制之下,原地调转了方向,接着又被程泽用力一推,整个人向前踉跄了几步,最终站在了周扶京的面前。

周扶京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手自然地交叉放在大腿上,眼神低垂,漆黑的瞳孔紧紧地盯着陈于泰。

尽管他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丝毫情感波动,但却让人无端生出一种危险的气息,使得整个包厢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一般,压迫感十足。

其他人默契的保持沉默,甚至就连呼吸也下意识地放轻,生怕发出任何一丝声音打破这份静谧,让周扶京注意到自己。

而陈于泰在和周扶京对视了短短数秒后,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原本醉意朦胧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喉咙有些干涩,磕磕巴巴地开口说道:“周……周总。”

随后垂下头,微微侧着,用余光看了眼周宜。

周宜知道陈于泰看自己了。

但她当下什么都做不了,任何连句话都插不上,便只能装作没有看见。

陈于泰看她的反应,瞬间心里凉了一大半。

周扶京的声音一贯低沉。

然而,此刻他的语调中却明显夹杂着些许怒气:“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我的人,好大的胆子啊,你是当我死了吗?”

听到这句话,陈于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麻木感如同电流般迅速传遍全身,从指尖一直冲到头顶。

“没有没有。”他一脸惊恐状,迅速解释道:“周总,其实,这一切都是个误会,您给我一个机会,听我和您解释。”

周扶京说:“我没时间听你解释,你的时间不值钱,可我集团那边还有十几号人等着我回去开会呢,既然你有胆量把主意打到了我的人身上,那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他随即抬了抬手:“程泽。”

程泽收到吩咐后,突然往前迈了两步:“是。”

包厢铺满了地毯,人踩在上面几乎听不到声音。

但此时此刻,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恐惧放大了感官。

程泽的脚步落在陈于泰的耳朵里,就像是巨石落地,震得他心颤。

他连忙往周宜所站的位置躲了两步:“诶诶诶,周总,我们就是想开个玩笑来着,而且我们这不是也没能对南舟怎么样吗?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这一次,行吗?我已经长记性了,以后再见到南舟绝对绕路走,不给他添堵,行吗?”

“你最后没能对南舟怎么样,是你幡然悔悟,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吗?”周扶京轻哼一声,自问自答:“不是,那是你能力不行,没把事情办成,怎么这会儿到了你的嘴里,还变成为自己开罪的理由了?照你这么说,是不是我和南舟改天还得买点礼品专门登门感谢啊?”

陈于泰被周扶京毫不留情地揭穿,脸色难看。

他实在没办法,只能转过身,连忙向发出周宜求救:“周宜!你倒是帮我说几句话啊!我好歹也是帮你的忙啊!你们周家人不能这样过河拆桥!这要是传出去,败坏的也是你周宜自己的名声!你今天踏出这扇门,看看以后整个燕京谁还敢为你周宜做事!”

话落,房间内的其余人也都跟着将视线聚焦在了周宜身上。

尽管周宜不想承认,但陈于泰这句话说的没有错。

在这个圈子里混,大家平时也都捧着她,难道是因为她周宜长得漂亮,人好说话吗?!

还不是因为她的姓和背后的周家?

没有点好处,谁天天有那么多时间围着你马首是瞻?

这次陈于泰因为帮自己出头翻了车,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不拉他一把,那今天这事传出去,大家自然也就知道她在周家没什么地位,说的话更没什么重量,用大白话来说,就是没有任何结交的价值,那日后大家也就会渐渐疏远她。

想到这里,周宜皱着眉,往前迈了一步,将陈于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哥,我有话要和你说。”

程泽见状,先是看了眼周扶京。

见他正在和周宜对视,便暂时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等指令。

周扶京冰冷地看着周宜,声音低沉而平静地吐出一个字:“说。”

仿佛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耐心。

周宜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些纠结。

她也是要面子的人,没办法在这么多人面前,低三下四的求周扶京。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保持镇定,然后轻声问道:“我们能不能出去说?就几分钟。”

周扶京眉头微皱,他当然明白周宜的意思。

然而,当他从程泽那里得知周宜在背后耍手段时,内心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

这会儿自然不可能给她什么好脸色:“怎么?这么大的地方,还容不下你说几句话?”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似乎在告诉周宜,她没有资格提要求。

周宜脸色一白,按照她以往的性子,早就扭头走人了。

但现在是自己有事要求周扶京,只能继续说道:“我知道没经过你同意,就私自动你的人,你现在很生气。”她深呼吸,随后缓缓道:“我可以向南舟道歉,你放了他们。”

周扶京懒得和她在这里搞拉锯战,直言道:“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他们只能算是脑子蠢,主动出头,给你当了打手,你们之间谁是主责谁是次责我心里有数,今天你们谁都逃不过,包括你周宜。”

周宜听他如此直白,便干脆破罐子破摔:”为了一个南舟,你至于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

周扶京淡淡地回问:“你在动坏心思,准备设圈套害人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吗?”

周宜蹙眉,咬牙切齿:“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冷血。”

周扶京听她这样说,不仅没生气,反倒勾起一侧唇角:“那你现在知道了。”

话落的瞬间,程泽走到周宜面前,说:“周小姐,让让吧。”

陈于泰连忙抓住周宜的衣服,往后缩了缩。

周宜没说话,但也没让。

程泽就这样和她面对面僵持了十几秒钟。

最后周扶京再次开口道:“陈于泰是替你办事的,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而且,程泽下手知道轻重,顶多也就是让他长个教训,人不会出事,但你要是一直拦着,那可就别怪我把时间成本也一并加在他身上了。”

赤裸裸的威胁。

周宜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攥起,最后只能妥协,往旁边让了一步。

程泽见状,一把拽住要跑的陈于泰,就往旁边的小室走去,关门后,不到两秒钟,里面便传来了刺耳的尖叫。

屋内众人,除了周扶京之外,无不皱紧了眉头。

周宜实在听不下去,没再说一句话,扭头走了。

五分钟后。

那扇门从里面打开。

程泽面无表情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上的西装还是非常笔挺,就连头发丝都看不出任何凌乱的痕迹,要不是刚才从里面传出来的凄厉惨叫声犹在耳畔回荡,否则他们还真要怀疑刚才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

就在这时,两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便架着满脸是血、脑袋低垂得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的陈于泰走了出来。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而周扶京看了眼,却淡淡道:“送医院吧。”

陈雅亲眼看着陈于泰被拖了出去,有些按捺不住了。

她自知,平时和周扶京玩归玩、闹归闹,在不触及到他底线的情况下,他这个人并不像外界传的那般冷酷无情。

所以,在得知李时锦被周扶京的人从邮轮上带走时,她只觉得意外,并不担心。

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比她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陈雅蹙了蹙眉心。

不停在心底盘算着,自己拿这么多年的朋友关系,和周扶京求个情能不能成功。

如果不能成功,那自己干脆耍赖皮好了。

难不成周扶京和程泽两人还能动手打女人不成?

想到这里,陈雅稍稍有了点底气。

她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开口。

然而,就在这时,周扶京却突然将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陈雅好似瞬间成为了被盯住的“猎物。”

她的头皮一紧,尽管心里十分忐忑不安。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走到李时锦的身前,挡住了周扶京的视线,直言道:“你有事和我说,她就是个刚出来工作没两年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做错了事,我替她担着,如果你觉得骂一顿不够解气,那你干脆也让程泽打我一顿好了,等出了这扇门,我保准不和别人说是谁打的我,就连我亲爹问我,我也不说。”说完张开双臂,像是已经彻底摆烂了一样,“行了,我说完了,你来吧。”

陈雅说这番话的时候,其实,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觉得周扶京应该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

毕竟他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期间自己也有帮过他的小忙。

所以,她故意把话说得重了一些,想要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周扶京还没有来得及回应,被她护在身后的李时锦却突然站了出来,并且语气比她还横:“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用不着你在这里充当好人。”

说完,扭头看向程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畏:“还是去旁边那个小房间?不过,我能提个要求吗?别打我的脸,我过两天还有工作,现在推掉的话,需要赔付违约金,我交不起。”

“......”

话落,整个包厢里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程泽是在场的人中,第一个维持不住表情的。

只见他微眯着眼睛,一边盯着李时锦,一边发着‘嘶’的声音:“你当我是什么?刑场上的刽子手?”

别看李时锦刚才说话的时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实际上,当程泽露出不满神情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往后躲了一步,随后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今天这顿打躲不过去,那早点或者晚点没什么区别,而且,我看你和这位周先生西装革履的,应该都是有素质的人,所以,我稍微提一个不算过分的要求,你只用下手的时候,稍微注意点就行。”

陈雅听后,绷紧了脸:“李时锦,你在说大话之前,能不能先看看他手臂上的肌肉,你以为避开你的脸打就没事了吗?他要是真用了力气打你一拳,你一周后都还得在医院病床上躺着,你信不信?”

李时锦沉着一张脸,起初没说话。

最后紧抿着唇,吐出几个字:“那我也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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