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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 25 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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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对我的内裤做了什么?”

我半边脸要垮下来,听他若无其事道。

“牛奶打翻了。”

没事人一样笑,十七岁的清秀眉目比身后的阳光都耀眼。

好气啊,我跟着走去晾衣服的阳台,这不看还好一看更是脸红心跳,粉色小裤裤就挂在他自己的几条内裤旁。

什么啊什么啊,男款内裤那边怎么鼓鼓的?

啊啊啊啊啊啊,我在想什么!

我立即转身把他拖回客厅,眼不见为净,逼问:

“打翻在哪里?”

仙道十分之伤脑筋的指向茶几,修长手指搭上大理石桌面画了个圈圈,为我缩小范围。

“是柠檬味啊!”

我像小狗似的趴下,用鼻子嗅了嗅。

“嗯,擦过了。”

他视线转向厨房,柠檬味清洁喷雾在台盆边,我无言以对,他对我的不信任颇感无奈。

好吧,看来他没撒谎,这块区域是被清洁过了。

“那个……我不要了。”

我后悔没讲的更明确,本意是把内裤丢了吧,在仙道神奇的脑回路中走了一圈后俨然变成了“内裤送你啦”。

不久后,我便被这条粉色蕾丝内裤的存在打到措手不及,当然他也是。

回到我那间,小鸟们一阵死寂,喝酒不贪杯是成年人的第一课,偶尔放纵一次险些酿成大祸,我在心里默念着下不为例。

下午肚子饿的咕咕叫,我们五个女生出门觅食,面店门口排着队,偶遇越野一行人迎面走来。

“椎名老师!!!”

他见到我好兴奋,手舞足蹈着。

“去哪里呀,越野。”

我从队伍中走出,单独与他聊几句。

“去抓仙道训练呗。”

越野是全陵南学生中唯一一个知道我与仙道做邻居且对此守口如瓶的人。

“原来如此,走慢点哦,明天见。”

他身后有三五位少年等着,我这边也被催促着快回到队伍里,赶紧挥手告别。

“还是椎名老师最好看!”

越野不忘悄悄与我来一句再跑远。

这小子嘴太甜了,怎么对仙道就说不出一句好话来呢?

送走了我的小鸟们,临别前四双手轮流在仙道门前敲呀敲,我劝阻别做无用功人家去训练了,直到手疼且挨了楼上邻居骂才肯罢休,看来无缘再见一面。

“赶紧滚吧,你们。”

我不客气关上大门,连下楼把人送去车站的力气都没有。

“爱你~~~”

收获了四个飞吻,以及……

玄关处留下了四个御守,前一日购于长谷寺,樱花粉、柠檬黄、翠石绿与粉黛紫,我仔细看着四个御守上的字,原来她们与我不同,求的是一份姻缘——幸福美满。

集结四人的祈愿,将好运带给我。

这群傻鸟把我气到肝疼现在又赚足我的眼泪,拾起御守挂在玄关处,眼瞎到忽略了压在御守下被串通一气后留下的“礼物”。

谢谢,谢谢,只可惜这段不见天日的暗恋注定此生无缘。

“打扰了。”

补习照旧进行,仙道午训后带着晚餐来。

“请进。”

不寒暄与闲谈,我脸上写着淡定内心忐忑,这份师生情要维系全凭我力挽狂澜,跌宕起伏的情节真实发生过并不代表有一线生机。

这夜仙道自觉懂事,听课认真效率高,不坏笑也不与我贫嘴,专心致志完成课内外习题不说,顺手带走垃圾前也不过是温和一笑,提醒我明日降温多穿点。

天蒙蒙亮,气温骤降七八度,我打了个哆嗦将棉麻质地短裙换成针织过膝款,仙道翘了周一的训练,即使高三课业繁忙他也坚持在合适垂钓的日子里往海边跑。

迈入十二月,及川老师与我不清不楚的约会从东京到镰仓在周末展开,他直觉敏锐,每当我要开口撇清关系都会收获耐心守候的笑容,轻轻对我说就当朋友相处也好,不要想太多。

打动我继续的并非这不容拒绝的说辞,而是私心作祟。

校园里逐渐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关于我与他同游镰仓,在工作日的晚上一起出现在小町通与美食街,在影院被撞见或是在学校图书馆看海。

不是看海,只是打杯咖啡备课的同时,海浪在天边蔓延。

这些声音并不对我造成困扰,除了偶尔被松井老师取笑郎才女貌,学生之间瞎配对老师的先例数之不尽,也就我们这对最具话题性。

越野杀到办公室门口,站在外边犹犹豫豫不进门,我招手他又跑远,终于在憋了几天后给我写了纸条。

椎名老师和及川老师在交往吗?

这有什么问不出口的呀?

我把他叫到一旁并往他手里塞了罐饮料,感谢他的关心,啼笑皆非安慰道没有,谣传对我算是厚道,不带讥讽嘲笑。

我知道他在怕什么,怕我因此而被校方盯上丢了见习工作。

“好美。”

某日我从窗台探出头看楼下几棵枫树,叶片尖尖染上赤红。

“红透了,落光了,就入冬了哟。”

仙道合上书本站在我身后,距离内裤风波过去两周。

我与他不咸不淡的处着,无论是吃饭将电视调至最大声或补习后第一时间送客的态度都彰显着我的逃避,从他温和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周日会早来吗?”

周三我第一个冲出校门,他与某次神奇空降眼前一样出现在前往江之岛站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我。

“会,抱歉忘了和你讲了,不用来车站接我。”

仙道突然迈开腿,朝着车站方向。

“那就送你去。”

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急忙跟上。

他的身体挡住来势汹汹海风,我沉默以对,这时候讲任何话都会被萧萧风声消音,不如到车站再问他为什么要随我走这段路。

江之岛被称作全镰仓最美站台,只因这无边无垠的海域占据全部视野,天晴是一面天空之境,天有不测风云则是一张明信片刻写着浪漫旖旎情歌,每一秒钟都美到令人心悸。

“如果我想来呢?”

他坐上长椅,目不斜视,蔚蓝的天、透亮的海,印入眼眶。

“来接我?”

久违的紧张,我们之间平缓了两周后又一次响起警铃。

“嗯,我想来接你。”

他的声音随风飘至海面,嘴角漾起笑容,像是散开的涟漪。

“不用……那天及川老师和我有约了。”

我偏过头不再看他,那张笑脸夜夜出现在我梦中,此刻在眼前叫人要用尽全部力气才能装作视而不见。

“呵,去哪里?”

天仿佛要下雨,他的声音冷冷清清,捎上难得的落寞。

“枫叶红了,去源氏山。”

我如实告知。

“你知道约女孩子去看枫叶意味着什么吗?”

秋意渐浓,连海风里的腥味都淡了许多,冷风拂面,他捏起拉链往下扯,原本高高束起包裹着他脖颈的外套被麻利脱下。他看向我,正冷的发抖的我抓起围巾的一角。

我摇摇头。

“是喜欢她的意思。”

仙道将外套披我肩上,宽大、温热,带着他沁人心脾的香气。

“谢谢,你不冷吗?”

迎着他的视线,我居然看见了白花花的手臂!

“不冷。”

仙道浅浅一笑,从他不起波澜的表情中我确信他没有在强忍,那就好。

“学校里都在传,其实镰仓很小每次你们出去都有被看到。”

他口气听着轻飘飘,满不在乎的形容着我也听闻过的事实,与我关系较好的学生在这两周里接连向我求证是否与及川老师在交往。

我否认,然而舆论并没有因此停止发酵。

“椎名老师。”

仙道微微扬了扬下巴,追视着我疑惑的目光,原本半眯着的松弛双眼睁大,迸发着霸道,一字一句讲与我听:

“没有的事还是澄清一下比较好。”

他到底知不知道老师之间的事无需和学生解释?

压迫感强烈的眼神叫我难以防备,冷不丁的又抖了一下,狂风泠冽吹动心雨霏霏,不经意间鼻头一酸。

“不澄清会怎样?”

深秋时节最易感冒,我捂着脸不好意思看他,嘴里嘟嚷着:

“这我要对谁讲……会很奇怪吧?”

我从未见过仙道在球场的模样,用越野的话来讲就是游手好闲一阵子,被田冈教练怒吼后切换新面孔上场,摸鱼时间眨眼过,焕然一新的仙道认真起来是很可怕的。

“那就向我澄清。”

我终于见识到了这样的仙道,零星的火种极速凝聚,幻化成冲击力非同一般的火焰,目光与我对峙,1 on 1的气势,紧致下颚闪现一条若隐若现的弧线,含蓄的弧度与肆意的洒脱,我仿佛在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全身触电的快感。

“我和他没有。”

下意识的撇清关系,随即反悔。

“那就好。”

他又恢复了十七岁少年满目澄澈的笑容。

“……”

我猛掐大腿,干嘛要和他讲!

静谧无声的等待中,我靠在椅背上闷声不吭,仙道陪我等到远处车灯闪烁,上车前我将外套交还,他在我身后目送我离开,宽厚的手心扬在半空,walkman插上耳机后音乐响起。

啪嗒!

我看见远处刺猬头捂着鼻子,连打三个喷嚏,不是吧……

耳机线垂荡,周围乘客关照我赶紧坐下,我一路都在担心他有没有着凉,回到寝室后立即摸出电话薄打回镰仓。

“喂?”

响了七八声才被接起。

“仙道,是我,椎名老师。你在睡觉吗?”

不妙,这声音多少有些沙哑了。

“欸,没有,刚洗好澡,有什么事吗?”

长长的电话盖不住声音里的迷糊与疲惫,我觉得他在隐瞒。

“没,没事了,你早点休息。”

急匆匆挂断,在桌前干着急,心不在焉惹来全寝室关怀。

美惠安慰我没事的,体育生比我们常人耐寒抗冻,哪那么容易生病?菜菜子与小熏不服,声讨美惠仍在袒护及川老师,不把仙道当回事,勒令我周五下课后回镰仓。

回镰仓干嘛?

照顾他呀!肉偿!

神经病……

“你们别闹,我只是觉得他一个人如果病了有点可怜,而且也是因为陪我在车站等车时借了我外套。”

这群单纯善良的女大不知从哪里学来蛊惑妖术,整日在我耳边吹风,从周三夜里到周五,周末都不放过我。

“三比一压倒性胜利,我们四个人现在达成共识,绫音,明天你得先去看看仙道再和及川老师约会。”

我这人脾气还是有点软的,尤其是吃人嘴软啊,一顿下午茶就搞定了我,回到家又打给仙道,电话无人接听。

这下难办了,难道真的要先去看看他?

及川老师如约而至,周日等在我家附近,像朋友那样相处对他而言仿佛易如反掌,至少在我看来他从未有过更进一步肢体碰触的念头。

我们就像是前后辈,带教与见习生,话题基本上离不开教育与学生。

“对了,田冈老师叫我去看一下仙道,他今天训练请假了人好像不太舒服,所以等下可以先去一次你那边吗?”

深蓝色的海开阔大气,踏入神奈川界,及川老师突然提起。

“哦,好。”

我内心隐隐作痛,果然是病了。

“周四周五我看还好,可能是最后一排窗开太大吹到了,不过这家伙身体一直很不错,我记得他几乎没请过病假。”

“希望没什么事。”

水光山色我无暇顾及,满心念叨着快到家快到家,最好是虚惊一场,仅剩两个月的迎考复习阶段谁还折腾的起生病缺课呀!

车停好上楼,及川老师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

“那晚上再来看看好了。”

就在我们决定放弃时,耳朵被熟悉的声音空袭,说是地震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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