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换了一身帅气的衣服,白色卫衣下搭卡其色休闲裤,头戴一顶棕色鸭舌帽,他照着镜子把右耳的金属耳环戴上,身上零零碎碎挂了不少摆件,柳诗予讨厌的穿搭都是许昭昭喜欢的,他内心清楚的很。
配上这张帅脸还有似有若无的坏笑,绝对能把许昭昭勾的魂都没了,哼,长期受压抑内心贫瘠的少女,不就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
他开了一辆招摇的极光色迈凯轮,一路疾驰来到了许昭昭家门口。
这是一处老旧小区,住的都是老萍江人,楼下不少老头老太太围在一起打牌唠嗑,姜逢在他们的注视下上了楼,许昭昭的出租屋在三楼,楼梯间的尿骚味呛得姜逢直皱眉头,终于到了302,他屏息敲了敲门。
“许昭昭,你在不在?”一般敲一下许昭昭就会屁颠屁颠地赶过来给他开门,然后奉上上好的冰镇可乐。许昭昭家内部装修和外面是截然不同的,她很有艺术细胞,五十平米的房子被她装饰地温馨又整洁,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水果香味。
姜逢想着立即进屋摆脱这股若有若无的臭味,没想到敲了足足三分钟还是没人,他心下有点慌乱,翻了翻手机,自己还是处于被拉黑的状态,只好接着敲门。
好啊长本事了,竟敢不给他开门。
“别敲了,她家搬走了。”过了一会儿,邻居开门倒垃圾。
“搬,搬走了?”姜逢愣在了原地:“什么时候的事?”
“哎呀就前几天吧。”邻居阿姨想了想:“小姑娘东西也没带走多少,不是扔了就送人了。”
这家伙不会想不开了吧,姜逢突然开始设想一些有的没的,打了个寒颤。
“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这我哪能知道。”邻居阿姨上下打量了一下姜逢:“你谁呀?”
“我是他……”姜逢心思一转:“我是她男朋友。”
“骗人的吧,我见过她男朋友,不长你这样,赶紧走赶紧走,这个小区怎么啥人都能进来。”邻居阿姨开始赶人。
“男朋友?”姜逢震惊地长大了嘴,几天没见许昭昭竟然有了男朋友?
“不是,他男朋友长啥样啊?”姜逢追上邻居阿姨迫切地问道,一直追到了垃圾桶旁边,阿姨扔完垃圾就准备出门买东西。
姜逢跟着不停地问:“阿姨你就告诉我吧,有我帅吗?”
“你这小赤佬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啊。”阿姨嫌烦停下来看着他:“我没事关注人家男朋友干什么呐。”
阿姨嫌弃地看了一眼姜逢耳朵上亮晶晶的耳环:“比你像个男人行了吧。”
被说不像个男人的姜逢愣怔地待在了原地。
周围的老太太叽叽咕咕围绕着他编排故事,他连忙落荒而逃。
姜逢把车停在了另一栋高档小区楼下,一个电话将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人叫了下来。
“大哥,我今天好不容易休息睡个懒觉。”青年人名叫渠良才,是姜逢的医生朋友,一个除工作外喜欢在家里睡觉的死宅,此时他穿着一件褪了色的T恤,头发乱糟糟的,盯着几缕呆毛坐上了姜逢的副驾驶。
“孔雀开屏啊,打扮地这么骚,不知道的还以为马上上台表演Kpop了。”渠良才上下打量了一眼姜逢,得出这样的结论。
“借我电话使使。”姜逢二话不说扯渠良才的裤兜子掏出最碎了屏幕的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嫌弃道:“你能不能换个机子,咱家很缺钱吗?”
“这是最新款!”渠良才反驳道。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姜逢毫不客气地对话筒里说道:“喂,许昭昭,你这又是玩哪一出,告诉你我可不吃欲擒故纵这一套!”
“嘟嘟嘟嘟嘟”电话里的忙音让姜逢瞬间傻眼。
他连忙按了重播。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
“靠!”
姜逢正要摔手机,被渠良才一把拦下:“冷静,最新款。”
电话的另一边,许昭昭正坐在咖啡厅,对面是一位穿着深绿色格子大衣的男士,许昭昭一键挂断电话并拉黑删除。
接着微笑地抬起头道:“抱歉,您接着说。”
“没关系的,您先忙。”
“骚扰电话。”
绿格子大衣男士似信非信地点点头:“噢。”
渠良才见姜逢脸色黑的吓人,自己人也清醒了,试探地问道:“跟嫂子吵架了?不对啊,我记得嫂子不是叫柳诗予吗?”
姜逢阴沉着脸:“不是她。”
“许昭昭,噢!”渠良才恍然大悟:“就是那个穷酸小妹嘛,你不是最嫌她烦了,怎么了?她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姜逢把自己瘫在靠椅上:“她把我拉黑了,而且偷偷搬家了。”
“那不正好嘛”渠良才一拍手:“这下好了,没人打扰你和嫂子的甜蜜生活了,那许昭昭长得也一般,也没嫂子有钱,差得远了。”
姜逢听渠良才这么一说更加心烦意乱:“行了别说了,我可能是脑抽了,走吧,想去哪我带你去。”
“我想回家睡觉。”
“海边是吧,我正好也想去。”
“……”
他什么时候说想去海边了。
渠良才顶着一头乱毛昏昏欲睡地跟在姜逢身后,秋季的海风吹得人又潮又湿,天气也阴沉沉地,不知道有什么好待的。海边还有几个游客一看就是没选好日子,穿得格外凉快在石头上拍风景照。
“姜逢,你咋了,不就是许昭昭把你拉黑了嘛,说不定过几天又回来找你了。”那姑娘的执着是渠良才见了都觉得叹为观止的。
姜逢叹了口气,他觉得这次不一样,对方好像是铁了心要走。
“而且不是我说你啊。”渠良才捋了一把头发:“你都订婚了,就应该跟嫂子好好过日子,这不是以前你随便玩玩就是,人家可是百川的千金。”
“还没结婚呢,别一口嫂子嫂子的。”姜逢道。
“行,我现在不叫嫂子,那也是迟早的事,当初叔叔阿姨问你愿不愿意,你不是答应地挺果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