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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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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吧!”柳言师暴怒了,他现在真的十分佩服不知道是应拂雪还是谢知徵的强大的脑补能力, “他要和我一起吃饭,我随口搪塞他的,这你也能信?谁跟你说的?谢知徵说的?他说这个干什么!”

应拂雪: “粉色耳骨钉真的很好看吗?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去试试。”

柳言师抓狂: “谁让你试了?!不是,谁说粉色耳骨钉好看了?我只是觉得找不出这么骚的,随便说一句而已!你试什么,你不许试!”

这人没病吧!柳言师烦躁地抓抓头发。

应拂雪抬眼看他,嘴角已经翘起来了: “那,你让他结束了好好休息?”

“妈的,”柳言师破口大骂, “那是比赛结束了好好休息!出于一个奶妈的随口应付,让他赶快滚蛋的意思!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什么结束了?做|爱结束了吗?不是,你就因为这些屁话,把人打了个半死不活?”

应拂雪认错认得很开心: “……是。”

不是,你?

柳言师无奈地双手合十: “你赶快找南舟师姐治治脑子吧,我求你了。”

应拂雪嘴角压不下来: “我错了。”

一想到不用为了和柳言师在一起而捏着鼻子忍耐谢知徵,也不用做三人行里面的那个小,应拂雪就无端地开心起来。

柳言师不喜欢谢知徵。柳言师心里只有他,那可真是太好了。

好悬忍住揍应拂雪一顿的冲动,柳言师生无可恋:“不要吃醋了,我和谢知徵真的没有什么。”

应拂雪移开目光: “我只是不想让你跟他说话。”

柳言师服气:“以后不会了。跟他讲话,之前是排练需要,现在是照顾病患,公事公办。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坐在旁边盯着我。不吃醋了,好吗?”

应拂雪:“嗯。”

比赛轰轰烈烈持续了十几天,谢知徵负伤不能再打比赛,遗憾止步于第九名,比原先的名次还低了点儿。

而应拂雪一路往上打,很不出所料地打赢了上一届榜首,成为实力排行榜的第一名。

柳言师这几天忙着照顾伤员,没空搭理应拂雪。应拂雪几次来找,都被晾在一边。

应拂雪被晾一会儿,自己也就走了,没有缠着柳言师问东问西。

直到比赛结束,应拂雪领完奖品,又像往常一样直奔柳言师的工作地点。

病房外间一张猪肝色的长条桌后,两三米高的药柜竖在墙上,场面十分壮观。

而柳言师趴在桌子上,也许是太过劳累,早早就睡熟了。

草药清香绕在口鼻之间。应拂雪放轻了脚步,在长条桌的对面,托腮安静坐着。

赛事主办方给工作人员和选手都安排了住宿,但柳言师已经很久都没有回住宿的地方了,因为这些天伤员实在是多,忙不过来。

一束恰到好处的夕阳打在柳言师额头处。垂在额头上的发丝边缘泛着光,像下雨天被彩虹包裹住的雨滴,或是某些稀奇鸟类尾羽边缘的细光。有几根头发搭在了睫毛根部,戳着应该会很不舒服,应拂雪伸手拨开了过长的头发。

柳言师睫毛抖了一下,应拂雪以为他要醒了,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然而柳言师只是皱皱眉头,呓语几声。

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应拂雪换了一只手托腮。

这人精巧的脸上,每一个地方都恰到好处,堪称造物主的得意之作。应拂雪情不自禁地想伸手碰碰他的脸,这样的动作却被一阵轮椅声打断。

是谢知徵摇着轮椅,正想出去透透气。应拂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恶狠狠瞪了谢知徵一眼,谢知徵也丝毫不弱地瞪了回去,然后慢吞吞摇轮椅走了。

应拂雪的手最终还是没有碰到柳言师的脸。

柳言师好不容易有空闲的时间可以休息,如果被他碰醒,起来一定会骂人。

赛事堪堪收了个尾,谢知徵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几日后,柳言师在山上挖药草,一不小心落单,竟然单独遇上了这位红毛小学弟。

这个巧合很明显就是刻意制造的,因为柳言师不记得赛场密林边上,平时会有人经过。

柳言师转身要走,谢知徵眼疾手快地掏出了一束花,花束最外面靠近柳言师的那几朵,甚至还碰上了还带着泥土的铲子。

柳言师: “……”

又不是第一次被表白,柳言师看到那束红玫瑰,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怎么回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选择转身就走,却被谢知徵一把拉住。

之前听应拂雪说这个小学弟心思不太单纯,他本来还不信,现在总算信了。

柳言师指着自己被拉住的手腕,表情变得很危险: “放手,不然我不答应你。”

挖个药草都能遇到这种事,真晦气。

闻言,谢知徵委屈巴巴放手: “那学长可以先不要走吗?”

柳言师收起小铲子,心里窝火: “语速快点,我赶时间。”

一阵风吹过,有点冷,柳言师不禁打了个哆嗦。谢知徵想把外套脱下来罩在他身上,却被一把推开,是一个非常抗拒的表情。

谢知徵只好收回外套,说: “学长,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深深地为你着迷。”

柳言师: “?”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柳言师抱臂,等他的下文。

谢知徵: “第一次见到学长是在音乐会上。自我看完学长的钢琴独奏后,我便幻想有朝一日能和学长合奏一曲。”

“后来再次看到学长,是在徐清来学长的生日宴上。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但我确确实实注意到了学长,像太阳一样耀眼夺目,又像月光一样柔和,比塞纳河畔的春水还要动人。”

柳言师: “……”

徐清来的生日宴上……啊,徐妈妈是剑修,这家伙……叫什么来着?名字好像挺难记的,暂时就叫红毛吧,貌似也是剑修。

所以他们认识很正常。红毛出现在徐清来的生日宴上也很正常。

谢知徵: “后来我多方打听,知道学长参加了音乐社,我便向社长申请入社,这才了却我与你合奏一曲的夙愿。我正是为你而来。”

因为一整天都没有见到柳言师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应拂雪决定出来转转,结果散步没散多久,他见到的就是月光下两道人影,还有清晰可闻的谈话声。

是告白。

应拂雪停下想要上前的脚步,远远看着,心里跟着紧张起来。

这边,柳言师没什么反应: “继续。”

谢知徵卡了一下: “……后来在赛场上,学长将我抬到担架上时,我的心就已经为你倾倒。”

柳言师: “你当时已经昏迷,心跳是因为我和南舟给你做了心肺复苏。如果不按,你就死了。”

听到这句,远处的应拂雪脚下一踉跄,差点没摔倒。

“总之!”谢知徵也觉得自己有些油腻了,干脆长话短说, “学长,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来了来了,应拂雪心提到了嗓子眼。

柳言师借着月光打量了一下谢知徵的脸,挺好看,有点眼熟。他忽然问: “你叫什么名字?”

谢知徵: “……我叫谢知徵,学长,你是第二次忘记我的名字了。”

玫瑰花束像那天的粉色小猪一样快要怼到柳言师手里。如丝绸般的花瓣碰得柳言师手指有点痒。谢知徵双手微微颤抖,看起来尤其紧张。

柳言师嘴皮子动了动。

应拂雪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有一瞬间想冲上去把谢知徵推开,自己去截胡告白。

想想又不太对,柳言师已经是他的合约男友了。他不需要告白,柳言师已经在和他“交往”了。

那边,柳言师漫不经心,像是随随便便想起来什么:“交往,对吧。”

谢知徵眼中亮起希望的光: “我、我可以吗?”

柳言师微笑道: “不可以哦。”

谢知徵眼睛不亮了。

远处的应拂雪松了一口气。

谢知徵不想放弃: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学长?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柳言师挠头: “你做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不好意思哈。”

谢知徵: “……”

应拂雪忍俊不禁。

谢知徵: “可是学长你说过,你很喜欢我。”

柳言师: “我没说过,你别多想。”

谢知徵快要碎了: “学长不喜欢我哪里,我可以改,真的!”

孩子怪卑微的。如果柳言师真的挑刺,反而会显得像pua别人的渣男。然而他确实对谢知徵没意思,只把对方当个小屁孩,因为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谢知徵只有十七岁,还是个未成年。

他可不想冒着法律风险去搞未成年。而且,十七岁,正是读书的好年纪!

怎么可以谈情说爱!

这些天病号挺多,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而已,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

他也找不出这位红毛哪里不好的地方。

主要是真不熟。

柳言师想了想,毫无波澜: “我不喜欢男的。”

这样就可以了。这么讲,谢知徵总不会挥剑自宫,也好断了孩子的念头。

又一阵晚风吹过,谢知徵心如死灰,已经碎成很多片,正在迎风飘荡。

柳言师没接花束,贴心地说: “品相还不错,不然你去问问花店能不能退?或者趁新鲜,在二手群里转手也行,省点钱。”

谢知徵愣愣点头。

待到柳言师走远,不仅是谢知徵,应拂雪也依然沉浸在柳言师那句“不喜欢男的”里面,迟迟没有缓过来。

可、可是……

应拂雪魂不守舍地回到自己的休息区。

柳言师原来喜欢女孩子吗?!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是活泼一点的,还是温柔一点的?都不对,他应该喜欢可爱的女孩子吧?

上次去漫展,那个可爱的女孩子找他集邮,他很开心。

是这样的吗?

应拂雪头一次对着镜子,捏了捏自己的脸。

这张脸和“可爱”二字完全搭不上边,甚至南辕北辙,差了十万八千里。

还有身高也不太合适。这么高,硬要往可爱上扯,有点睁眼说瞎话的意思。

不,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他不是女孩子。

思考间,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正是柳言师发来的。

【[言言]:你没事捏自己脸干嘛?我脸好痛】

【[言言]:滚过来拿晚安吻】

应拂雪抿唇。

闷闷不乐地走进柳言师的卧室,应拂雪照例反锁了门。

这些天就算再忙,柳言师也会抽空给他一个晚安吻。赛场休息区的卧室隔音不太好,应拂雪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好在明天就要回学院了,柳言师同他住在一起。在家里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也不用顾虑那么多。

亲了一会儿,应拂雪兴致缺缺地放开柳言师,说:“晚安,我回去了。”

“站住。”

柳言师察觉他的不对劲,咳嗽一声,“你……你今天晚上怎么回事?”

怎么心不在焉的。

以往这家伙都得亲他好久才肯撒手,怎么亲都亲不够一样,从来不会这么浅尝辄止。柳言师觉得舌尖有点发麻,又问:“真的不亲了?”

应拂雪:“嗯。”

柳言师反复确认:“真的吗?”

应拂雪:“真的。”

柳言师觉得很奇怪。并不是因为应拂雪的反常,而是本该高兴的他居然有一丝失落。

柳言师回味那个半途而废的吻,想想又觉得非常可惜。但让他拉下脸说再亲一会儿那是万万不能的,他只好说:“……那你走吧。”

应拂雪开门出去:“好。”

柳言师:“……”

喂,怎么还真走了啊。

应拂雪走后,柳言师有些气馁地去摸手机。他按指纹解锁,然而加载出来的却不是他的手机界面。

拿错了,柳言师想,应拂雪手机落这了。

他的手机被应拂雪拿走了。

两部手机本来就是同款,只有颜色不同,灯光昏暗,不仔细看拿错了很正常。柳言师想还回去,临到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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