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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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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两人在附近逛了逛。

阕开霁目标明确,直直往男装店走。

闻根一开始没领悟到他的意思,看她往男装店走,想拦住她,但他在阕开霁身后,一时拦不住,着急之下牵住阕开霁的衣角。

手指不经意间隔着一层T恤碰到阕开霁后腰。

很热。

他连忙收了手,先道歉:“对不起。”

又硬着头皮告诉阕开霁:“这是男装店。”

自己一个男人,逛男装店有什么好奇怪的。

明明都换了眼镜,怎么还这么瞎。

阕开霁内心无语,但看着耳垂泛粉表情诚恳的闻根,只是说:“给你挑新衣服。”

闻根那双死鱼眼微微放大,看上去有点活气。

阕开霁看着他,内心好像被鱼尾巴扫了一下,泛起层层涟漪。

他说:“别挑习惯的,挑喜欢的。”

闻根没想到阕开霁是给自己挑衣服,他没谈过恋爱,也没交好的女性朋友,上一个也就是唯一一个会给他挑衣服的女人是他妈。现在看着阕开霁,紧张得有些结巴:“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阕开霁挑剔的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还好。”

“别让我再看到你这些丑衣服——你应该是习惯,而不是喜欢吧?”

闻根低头看身上的衣服,更窘迫了:“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那就都试试。试得多了就知道了。”

于是就去男装店,从最简单的款式开始试。

男装其实也没多少花样,只要避开一些非常奇怪的版型,剩下的就全靠穿搭技巧和身材脸蛋。

一套一套试过去,穿好了就站在镜子前看效果。

和电视剧里那种穿上好看衣服就马上变了个人、从平凡丑小鸭马上惊艳全场的效果不同。

闻根甚至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只觉得这件T恤穿着很舒服,这一套穿上去好像显得腿很长。

闻根就被阕开霁和店员围着,不停得试各种衣服。

有些喜欢,而有一些实在是太时髦了,闻根觉得可能和自己并不适配。

比如正在穿的这个衬衣。

导购员说得天花乱坠,什么哥特风,什么真丝布料。但闻根只觉得上面坠着的蕾丝有点扎,而且深V领口有点太低了。穿的时候就已经没法接受了,现在穿好了出来,更觉得羞耻。

阕开霁没说什么,只是沉沉看着他。

闻根没听到她的评价,以为她对这件衣服也没什么好评,自顾自去试衣间要把衣服换下来。

但这件衣服着实有点复杂,坠在领口的蕾丝边不仅只在领口,还顺着领口一路到下摆,穿的时候要把这条蕾丝从腰上绕过去,再穿过布料中间的一道环扣,在腰侧系结。

闻根看不到腰侧的结扣,摸到蕾丝就拽一下。

蝴蝶结没解开,反而变成了死扣。

单薄但布满花纹的蕾丝看上去柔软,实则纠缠在一起,闻根又不敢硬解,怕不小心把蕾丝上面的绣花拽破。

自己尝试了一会儿,没把结扣打开,反而弄得整个人都热了。

他实在没办法,把试衣间打开一条缝,问导购员:“能不能帮我解一下扣子?”

导购员脸上带着完美的笑容,闻言刚想点头并上面帮忙,就看到跟着对方一起来的那个长发帅哥先自己一步走上去。

试衣间的门只开着一条缝,他走进去,反手关上门。

导购员站在原地,踟蹰了片刻。她脸上依旧挂着完美笑容,默默收拾刚刚被闻根试过的衣服,只眼神忍不住往试衣间飘。

闻根没注意到来的人到底是谁,只闷头解腰侧的死结。

阕开霁进去时,就看到他拧腰侧身,腰被白色蕾丝带绕着,看上去细细一节,而深V的领口因为侧身动作敞开,露出大片白皙。

阕开霁伸手摸上蝴蝶结:“我来。”

闻根这才意识到来的人是阕开霁,整个人都红了。

他结结巴巴:“怎么……”

“导购员呢?”

阕开霁:“她要整理你刚刚试过的衣服。”

闻根不怎么逛服装店,飞快接受这个设定。

但试衣间实在太小了,阕开霁一进来,两个人挤在一起,他能感觉到阕开霁身上的温度,还有他在自己腰间的大手。

虽然知道他是在帮自己解蝴蝶结,但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她能来帮自己挑衣服已经很麻烦她了,现在还要帮自己解蝴蝶结。而且男女授受不亲,现在两个人一起在这个小的地方,别人会不会误会什么……

闻根脑子乱乱的,身体不受控制,好像被阕开霁手掌的温度烫到,不自觉的往前躲。

阕开霁把死结解开,眼看马上就弄好了,不理解闻根躲什么,伸手掐住他的腰:“别动。”

——她怎么不仅这么高这么壮,手这么大就算了,还这么有劲。

闻根下意识的反应被制住,整个人木偶一样僵直,任由阕开霁解开死结。

蕾丝带轻飘飘的,阕开霁刚松了手,丝带就从环扣里飘出来,衬衣下摆荡开,因为闻根拧身的动作,露出大片肌肤。

阕开霁这才发现,闻根还有腰窝。

小小的一凹,窝在后腰上,可能是因为刚刚接死扣太着急,闻根出了些汗,现在腰窝汗津津的,看上去闪着光。

而且……另一侧,自己正掐着闻根的腰,按照身体比例,自己的大拇指,现在就扣在腰窝上。

阕开霁控制不住把视线放在自己那只手上,好像能隔着衬衣看到这面的腰窝。

如果没有衬衣……

闻根快速把飘起来的衬衣拽下去,又羞又窘:“解开了。”

“谢谢。”

阕开霁收了手,姿态自然拉开试衣间的门走出去:“没事。”

闻根最后挑了三套新衣服。

两件T恤一件针织毛衣,一蓝一黑两条牛仔裤,还有一条灰色卫裤。

他觉得这三套是他喜欢,又是他能接受风格的衣服。

但结账时,阕开霁把那件哥特风的花哨衬衣也放上去了:“一起。”

闻根抿抿嘴,尝试提出异议:“我……不喜欢。”

阕开霁理所当然:“我喜欢。”

导购员心说谁问你了,又不是你穿,你喜欢有啥用。

却看要穿的闻根默了两秒,把衬衣放过去:“一起。”

导购员:“……”

=

两点吃完饭后两人逛了一下午,买了很多衣服并买了些闻根之前从没想过要买的配饰。

比如各种帽子、鞋靴,比如男士挎包。

一下午飞快过去,太阳下山,六点多了。

闻根逛得脑子都木了,但整个人焕然一新,还有种骤然接触新世界的不适应和愉悦期待,问阕开霁:“现在吃完饭回家吗?”

阕开霁看变了个人似的闻根,翻了翻车上的小盒,从里面翻出条项链来,很自然给闻根带上。

闻根也就三岁之前带过长命锁 ,之后的脖子上只带过红领巾。现在冷不丁带上个项链,觉得有点重,控制不住垂头。

阕开霁看到他后颈拱起来的弧度,白皙皮肤下细细的一节骨头,还有放在后颈拨弄项链的细长手指。

他说:“带着吧,别摘。”

闻根就收了手,低头看项链,笨拙夸:“很好看。”

阕开霁笑了下,问他:“饿了吗?那我们回去吧。”

“还好。”

闻根只是用自己的想法揣测接下来会干吗,对他来说,六点已经很晚了,吃晚饭回家八点多,就可以准备一下打算休息了。

但想到下午阕开霁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他询问,“你平时这时候会做什么?”

“不知道。”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平时这时候在干什么呢?

如果没下班这时候应该在忙工作,如果下了班还没到家这时候应该在通勤,如果到家这时候应该在吃饭。

好像所有正常人的生活都这么两点一线不生波澜,但阕开霁说不知道。

他真的和自己完全不一样,是个非常不普通的人。

他的生活一定有很多起伏,过着非常不一样的生活。

闻根问:“那如果没有我,你这时候会干什么?”

如果今天不和闻根一起吃饭,自己会干什么?

会睡到下午才醒,随便吃些沙拉敷衍,健身,晚上去喝酒……

他确定:“去喝酒。”

喝酒。

闻根也没怎么喝过,第一次喝是十八岁升学宴。后来在大学聚会的时候喝过一点,都是度数很低的啤酒,他不喜欢喝,总觉得那个味道很奇怪,自己也没主动喝过。

但今天,虽然只是跟着阕开霁换了眼镜买了新衣服,但对闻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改变,他莫名期待更多。

而且就像早上说的那样,他想跟阕开霁一起去夜市玩,也在意阕开霁会做什么。如果阕开霁不去夜市而是去喝酒……

闻根想了又想,确定:“那我们去喝酒吧。”

=

阕开霁大部分时候去酒吧,都没有固定时间,也不是抱着去酒吧玩的想法去的。

他就是无聊,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错了位。他不知道怎么脚踏实地好好生活,又没办法从刺激里找到快乐,所以喝点酒麻痹自己。

喝多了酒量上去,酒精也越来越没用,但他一时又找不到其他更有用的方法。

所以平时总喝点酒。

但这次带着闻根,闻根好像对去酒吧这件事很期待,死鱼眼甚至都亮起来了。

——闻根也不能说是期待,更多的是紧张,还有在意。

他觉得做为普通人,喝酒已经是恶习了,去酒吧是很超过的事。

但他很在意阕开霁会做什么,而且今天已经做了这么多改变,那点未消散的激动蕴在心里,催促着他再去尝试些新事物。

不过……

他认真告诉阕开霁:“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垫肚子吧,空腹喝酒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阕开霁:“嗯,对身体不好。”

“你平时喝酒前都吃什么?”

阕开霁:“不吃。”

闻根哽了一下,声音轻轻的:“对身体不好。”

阕开霁这次只当没听见,但还是开车带闻根去吃东西。

吃完饭天彻底暗下去,阕开霁带闻根去酒吧。

酒吧七点营业,现在已经有了很多人,就在他们停车的时候,还有人三三两两进入。

闻根坐在车上,看酒吧招牌,和进出间酒吧里传来的彩光,有种即将进入异世界的紧张感。

阕开霁把车停好,突然偏头看了他一眼。

闻根还在看窗外,从倒影里看到阕开霁的目光,转过头来:“怎么了?”

阕开霁把他的眼镜摘下来,随手挂在自己T恤领口。

闻根什么都看不到,又问:“怎么了?”

阕开霁没说话,先伸手把他的安全带解开,又把车门打开:“走吧。”

闻根摸索着把这边车门也打开。

停车场的灯光暗淡,他失去眼镜不仅看不清,还因为东西骤然放大摸不准距离,把脚伸下去先摸索一下,确定踩到实地,这才走下去,

他温吞问阕开霁:“眼镜。”

阕开霁理所当然:“眼镜太呆了,看上去跟小学生一样。”

闻根好脾气:“没有眼镜看不清。”

模糊间看到阕开霁走到他面前。

垂下的手被牵住,阕开霁的手很热,手心是和白皙手背截然不同的粗糙感觉,有厚厚的茧。厚茧和坚硬的骨骼一起,让他的手显得很硬。

和闻根想象中的完全完全不一样。

但闻根只是心疼,手指忍不住摸了下阕开霁手心的茧。

人家都说女孩子的手会软,她的茧这么厚,一定是之前过得很辛苦。

阕开霁手心一痒,忍不住牵得更紧。

手心里闻根的手马上安分下来,再没有任何动静。

阕开霁拉着他往前走:“不用看,跟着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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