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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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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宋闻璟便从没相信过自己,也从没认真听过自己的解释,他想到的只有自己最后该得到什么样的后果。

直到后来,沈翊会说谎了,会嫁祸了,因为他太害怕宋闻璟了,害怕惩罚,所以他选择将这一切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另一个人,让自己独善其身,摆脱惩罚。

可让沈翊没想到的是,一次的推卸会让自己变得痛苦不堪,尝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而这种短暂的感觉也并不好受,他利用了人性,却也小瞧了人性,他用钱财来买通其他人来给自己顶罪,可总有人会利用这件事不断向自己索取,放在身边像个无底洞,不知何时这场关于双方的交易成了单方面的勒索。

没过多久,事情终于被宋闻璟发现,沈翊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的在一旁直掉眼泪,可预料之外的是宋闻璟没有生气也没有打他,反倒心情不错的要让裴夏教他射箭。

校场上,裴夏握着沈翊的手,循循善诱地一步一步地教着沈翊,沈翊小小的一个人,握着一把长弓属实有点费力,宋闻璟坐在一旁,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人,耳边还时不时能传来沈翊几句哽咽的叫声,沈翊声音颤抖着,可手上的动作却很稳,因为前面没有靶子,远处只有一个围成圈的围栏,而里面是沈翊曾经买通的下人们,这里面不论是那种人,只要是和沈翊存在过交易的人,宋闻璟一个不剩的都抓了过来。

沈翊回过头,眼里挂着泪,站在原地颇有些无助,随后在连续失手三次后,沈翊放弃了,随后丢下手里的弓扭头就要往回跑,可人还没跑几步就被站在旁边的裴夏领起后衣领提了起来,沈翊挣扎了一番,可等再抬头时,只见一支搭在弦上的利箭破风而出,随之倒下一个人。

宋闻璟将弓重新递到沈翊跟前,道:“急什么,今日就算你能射中一个人就放过你。”

沈翊低头默了默,随后伸手接过来,搭了一支又一支,射出去一支又一支,从上午射到落日,箭筒里的箭都要射完了,地下的人依旧一个没少,直到沈翊累的跪在地上抬不起手,宋闻璟才终于开了口结束了这场闹剧,而下面的人,也都被裴夏射了个干净。

后面,宋闻璟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便打算回去,旁边的裴夏也立马追了上去,只不过还没走几步,身后便突然飞来一支利箭,实在是太突然,等裴夏反应过来时,这支箭已经马上要贴脸了,裴夏伸出手下意识去推了宋闻璟一下,宋闻璟顺势往旁边闪了一下,这根利箭也从宋闻璟发间穿过,在地上落下几根黑发。

等两人回头看去时,沈翊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沈翊却很想笑,但身上没有力气,再多余的动作也做不出来,也看不清宋闻璟现在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风声灌进耳朵,又被模糊消散,沈翊眼一闭,身子一歪,体力不支直接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沈翊回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会很爽,虽然被躲了,但也算出气了,只不过往后的日子的更加不好过了,一支箭换来十天的酷刑,也算值了。

——

“确实,在他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我也真的相信了你做过这件事。毕竟你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看着县老爷那副又气又恼的神情,也很容易联想在一起。”

宋闻璟开口跟他解释,但沈翊不为所动,只是又问了他一遍,“然后呢?”

“嗯……”宋闻璟想了想,又道:“那我说我这次一定相信你,那你现在想跟我说吗?”

“不想。”沈翊道,“我又不相信你。”

“那……那不想说就不说了,既然这背后还有别的故事,那想必你也你的理由,那就只当我是一时想错了。”宋闻璟觉得有点尴尬,便不再继续搭话。

此时,宋闻璟被风吹的也觉得有点冷了,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便转身想回去继续坐着,还没等人还没往前走,便听见沈翊又道:“你是不是想套我的话,所以才说这样说的?”

“什么?”宋闻璟有点不明白,皱了皱眉道:“套什么话?”

“你不知道?”沈翊看他,“我就知道你才没有这么好心,没了裴夏,其实你也没那么厉害,怎么?现在都要开始来讨好我了?”

沈翊想了又想,确实也没想到会是什么原因让宋闻璟破天荒地愿意相信自己,求着自己说解释,除了自己手里那几份消息,可这几份消息也从没透漏过,宋闻璟怎么听到的风声?

宋闻璟道:“我没那个意思。”

沈翊问:“那你什么意思?”

“就表面的意思。”宋闻璟不解道,“那我还有别的意思吗?”

沈翊道:“我不知道哪个意思,但你肯定不会只有一个意思。”

说罢,宋闻璟默了两秒,又为自己澄清了一遍,“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要是你不想说我不会再问的。”

“那你怎么证明?”沈翊道。

“证明?”宋闻璟愣了下,怎么还需要证明,这怎么证明?早知道不说了。

安静了两秒钟后,宋闻璟伸出手,“那……那拉勾算不算,毁约的是小狗。”

“什么?”轮到沈翊愣了下。

宋闻璟道:“拉勾啊?你小时候没和人没玩过吗?”

“玩过。”沈翊道,“很早之前,现在差不多也忘了。”

宋闻璟笑了笑,道:“没关系,你玩过就行。”

说罢,宋闻璟勾住沈翊伸出的小拇指,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一边象征性地晃了两下手,直到落下最后一个字,宋闻璟才松开手,道:“这样行了吧,我不套你话,那你也可以不跟我说,好吧。”

真是奇怪。

这算什么?

等宋闻璟走远,沈翊才反应过来,太不对劲了,这算是宋闻璟在敷衍他吗?

自己有消息,宋闻璟不应该拿出点诚意来跟他交换,或者来跟他谈判,现在拉个勾就算结束了吗?

而且自己也是为什么没有反应过来,现在不应该趁着宋闻璟落魄,抢点东西过来不是更好吗?

可当时为什么会伸出手,上一次和那人拉勾是什么时候?

可宋闻璟的眉眼真的很像她。

夜晚来的很快,院子里点起灯笼,灯光晕染在窗纸上,隔断了光亮。

屋子变得又黑又冷,三人又一整日未进过食,漫长的黑夜也变得异常难熬。

无奈,三人只好靠在一起,迷迷糊糊过了一夜后,第二天天一亮,便有人来找他们了。

不过来的人不是这些府里的下人,而且几个山匪,里面还有昨晚交手的那个人。

“还是真的呢,这县老爷可真的着急了。”

“就是有点可惜,明明就要嫁人了,现在却被人毁了清白。”

“那能不急吗?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走了,还把元老爷的金龟婿弄没了。”

“不过,也是赶时候,”

门被推开,山匪就把他们带了出去,门外虽是晴日,却依旧感觉阴森森的,府里也阴沉压抑的可怕。

没过多久,三人到了灵堂,元兴安女儿的棺椁摆在中间,而屋里的两边聚满了人,他们穿着穿白衣额头绑白巾,耳边哭声不断。

元兴安见三人来,立马站起身来,手一指嘴一张便又开始要骂,旁边的人也是纷纷替元兴安这一方打抱不平,不论沈翊否认了多少遍,周围人都一口咬定沈翊不是个好东西,而且又被戳破了身份,和这种事缠在一起,确实难看。

没过多久,从门外涌进来一群拿着长棍气势汹汹的家丁,还不等元兴安开口,那昨晚的蒙面人便先开口道:“元大人想干什么?”

元兴安愤愤道:“自是要讨回公道。”

那人又道:“我们不是说过,这几个人的命归我处置吗?”

元兴安顿了两秒,又道:“那也不能这么放过他们吧。”

“那你想怎么做?”他抬手指向沈翊,出声问道,“要不然说个部位,缺一点少的一点没关系,只要他还能活着就行。”

“你......”元兴安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也不想招惹这些人。

遮面的人笑了一声,随后转身拔出随从的剑,搭在沈翊肩膀上,问:“还没想好?要不要让我帮你选?”

元兴安默了默,还未等开口,沈翊却道:“想打算要用我换人情?那我可不同意。”

“嗯?你确定还有你说话的份?”那人反问道。

沈翊道:“为什么没有,事情既然不是我做的,我为何不敢喊冤。”

“还有。”沈翊挑下了眉看向元兴安,道:“你连证据都没有凭什么就来抓人,这不是等于强加罪行。”

话音一落,元兴安又气上心头,“人都躺在这里了,还说不是你干的,昨晚我们都看见了。”

“是吗?”沈翊道,“人都死了怎么告诉你是我干的,难不成她是亲口告诉你的?还有,你怎么亲眼看到的?”

元兴安却一口咬定道:“反正就是你,要不然你昨晚翻进府里做什么,肯定不怀好意。”

“确实。”沈翊道,“我当然不怀好意,要不然我也不会半夜翻进来,可我若是白日里来,元老爷会让我进去吗?”

“元老爷真是老了,下巴上的胡子都白了,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那你呢?”元兴安反问道,“枉为帝王,居视法律不顾,良心道德又何在?”

沈翊笑了笑道:“那可以啊,这罪我可以认,但你得拿出证据让我信服,要不然没人能动得我一分。”

“你……”元兴安气了一阵,又突然笑道:“凭什么说我动不得你一分,这里可不是京城。”

说罢,他猩红着眼看向那掩面的山匪笑道:“我想要他那双手。”

山匪点了下头,随后开口下令让下属们按住沈翊,宋闻璟和高颉赶忙去拦人,却不料还没等那些人碰到沈翊,这原本在山匪手上的剑就换了人,沈翊紧盯着被纱布遮住的面孔,只觉得这人善恶难辨。

手上的剑微微一挑想要把这碍事的面罩挑开,却又那人当了回去。

“还看着干什么,上啊。”

元兴安嗓子一吼,家丁们一愣,纷纷拿着长棍上前,一时间,灵堂里纷乱不堪,人群纷纷往门口涌去。

沈翊刚打倒几个,便看见家丁不再上前,可转头一看,却发现剩下的几个家丁都在围着宋闻璟和高颉两人打。

沈翊刚想去帮,却没想到那山匪突然向自己出了手。

混乱之际,元兴安眼见事情不好,本想偷跑出去,却又被沈翊抓了回去。

沈翊把剑架在他脖子上,低声威胁道:“让那些人停手,要不然今天就送你和女儿一起走。”

闻言,元兴安立马叫停,而地上的两个人也被打的不轻,一时竟也爬不起来。

山匪道:“你想怎么样?”

元兴安也急忙道:“大人可不能不管我啊,你说过的话可不要忘了。”

“哦?”沈翊道,“原来早就勾结上了?”

“那你们说了些什么?能讲给我听听吗?”

“自然不能。”山匪又道,“这件事我们不追究了,你把他放了吧,反正他也对你产生什么威胁。”

“不可!”元兴安却道,“我女儿就不能这么死了。”

“对啊,连元老爷都知道。”沈翊道,“这是为什么?事情还没解决,想让我认下这个罪名?”

山匪顿了顿,又道:“我会帮你洗清。”

沈翊笑了一声,“就这几个字?”

话音还未落,山匪却贸然出了手,沈翊急忙躲开,身前的元兴安也赶忙逃了出去,两人交了几下手,那人却突然开口道:“对不起了陛下,今天我总得带走一个。”

“什么?”沈翊心里一惊,转头看过去时,旁边的两人已然不见了。

“你想做什么?”

山匪身子一闪,笑道:“这不就劳烦陛下烦心了。”

说罢,山匪向外跑去,沈翊刚想追,三把小刀又直直冲着沈翊飞了过来,等沈翊避开后,那山匪已经从府门出去了。

沈翊走到府门时,听到一阵很微弱的喊声,抬头看过去时,发现高颉在那靠着墙根叫他,沈翊问他:“你怎么了?”

高颉哼哼唧唧地诉苦道:“他们打我,嫌弃我,还把宋大人带走了。”

沈翊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群山匪就跟疯了一样来抢人,本来我也被压着的,但他们嫌弃我太吵又太闹就把我打了一顿留在了这里。”高颉又哼了两声道。

沈翊问:“那他们去哪了?”

高颉摇摇头,“我不知道,陛下你可一定把宋大人就回来啊,要不然……要不然就完了,早知道我就不说话了,起码我还能护着点宋大人呢。”

“行了,你有这点心反正他也不知道。”沈翊刚要扶起高颉,高颉就疼得直叫,嘴里还不停的要挨个把人骂一遍。

无奈,沈翊只好背着他找了个就近的医馆看伤,高颉在床上躺着也不老实,还没过多久就要缠着沈翊问宋闻璟的下落,还时不时还乱想,说着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催促着让沈翊别管自己快点去救宋闻璟,可沈翊自己还没想好这是怎么回事,随之便被高颉一个人硬生生带跑偏了,感觉似乎下一秒宋闻璟这个人就要从这世间消失了一般。

其实在宋闻璟醒过来时已经快晚上了,屋子里被烧的热乎乎的,是这几天从没感受过的热度。

但身上很痛,宋闻璟掀开衣袖查看时,胳膊上已经青了一块又块的,等身上攒了一些力,宋闻璟才从床上爬起来往外走,自己记得在自己晕过去之前,高颉好像也在。

可刚推开门,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也不由得心里一紧,他又回来了。

“您醒了?”

门外站着的一个小姑娘看见他开了门,便立马凑上去,睁着漂亮的眼睛瞧他。

宋闻璟看着她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道了句没事,便又退了回去。

随后,宋闻璟又瞧了一眼后面的窗户,可刚打开,便又看见两个山匪站在那里交谈。

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能在这躺着等死,而且还不知道高颉去了哪,这总得是要干的。

想了想,要不然还是从前面出去吧,一个人和两个人还是分得清的。

等宋闻璟刚起身再准备跑出去时,门却突然被推开,那个遮着面的山匪走了进来。

顿时,宋闻璟脚步一顿,随后又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壮着胆子问道:“高颉去哪了?”

“谁?”山匪道,“你旁边的那个人?”

宋闻璟点点头。

山匪却道:“不知道,我只需要你。”

“什么?”宋闻璟一愣,又道:“什么意思?”

山匪道:“还能有什么意思,他对我没什么用,我带不走沈翊,带走你一个人也可以。”

“明日,我会带你离开这,有人见到你肯定会比见到沈翊高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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