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出莫妮卡所料，阿斯加德两兄弟一边拌嘴吵架一边打了起来。
雷神“嗖”的一下把洛基从飞行器上薅了下来，一边把锤子舞得虎虎生风，一边指责对方弄出一大堆外星人、刚刚还捅了自己一刀的事情。
——有了雷神牵制洛基，接下来的行动就轻松多了。
雷神来的时候顺手把跟在他们后面的一堆小尾巴收拾了一下，现在奥托和莫妮卡可以安心降落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洛基的法杖飞来！”
莫妮卡挥了挥魔杖，趁着洛基正在和雷神打架、一时不察的时候，一招飞来咒试图搞来关闭空间通道的关键道具：镶嵌着心灵宝石的权杖。
但洛基也知道这一点。他死死拽着法杖，誓不撒手。
双方的力量相互僵持，短短的半秒后，洛基竟有要抓着法杖一起飞天之势。
雷神看着到手的弟弟（？）就这么要飞了，当即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抓，拉住了洛基的脚踝。
洛基蹬了蹬脚，怒瞪雷神：“放手！”
好不容易有一个逃走的机会，他怎么就是不撒手！
雷神紧紧拽着洛基，一副绝不撒手的样子：“我不！”
眼看着法杖一副试图带着洛基和雷神这俩外星人一起飞天的样子，莫妮卡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些许冷汗，无奈只能撤了魔法，做了几个深呼吸——
没办法，她的飞来咒用得一般般，更别说雷神手上还攥着个死沉死沉的锤子。带个洛基还能说是咬咬牙能干，但她的魔力量还没宽裕到能连带着雷神的锤子一起飞天的地步。
奥托暂时把飞行器停在了一座大厦的顶部，顺手和隔壁楼的鹰眼打了个招呼，见状思索片刻，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看样子不好抢啊。”
莫妮卡抹了把汗：“不行。装置外面的纯能量保护罩只能用同源的各种宝石的能量打破。而且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再拖下去，某些人就打算把这群齐塔瑞人连着纽约一起炸了——”她说到这里，冷笑一声。
“炸了有什么用？空间通道关不掉，外星人来地球就是免签的。他们难道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核弹洗地吗？”
好问题。奥托陷入思考。
没等这位出馊主意专业户进一步思考些出什么，隔壁楼楼顶的鹰眼听见他们的谈话，顿时震惊地望过来，手上的弓都差点空拉空放。
他隔着一栋楼喊话：“什么——等等，你的意思是、什么会在纽约——”
赫尔加听见他的话，伸手轻轻按住耳麦，简洁地解答了他的疑问：“核弹。”
频道里的人：“？”
频道里顿时之间像是炸了锅，几个人在意识到发生什么了之后，七嘴八舌地朝着赫尔加确认。话赶着话，让英语不好的赫尔加感觉头都要晕了，有种才高中就去考了雅思的错觉。
好在他们并不是那种会吵上很久的人。在一开始的震惊过后，他们很快反应过来，不再一个接一个问题蹦出来，转而问起了最关键的问题。
“这不是件小事，”美队在频道里问，语气严肃，“你们的消息来源是什么？”
赫尔加：莫妮卡说她看过电影，电影里说的。
当然答是不可能这么答。赫尔加组织了一会语言，认真地说：“我只能说，我们的消息来源不能说，但准确度是有的。”
“诸位可以放心。”她语速有些缓慢，但听上去更有种能让人信服的感觉，“我们只要快速关上这个空间通道，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当然，你们后面可以去问那位尼克·弗瑞先生。他或许能验证这个消息的真假。”
后面？他现在根本等不到事情结束！
钢铁侠愤怒地想。
他一路风驰电掣般飞到洛基和雷神所在的地方，仗着自己不会被洛基的权杖洗脑（洛基试过了，可能是因为他胸口的那个反应堆，反正对方并没有成功），直接上手抢权杖，一边抢还一边催促ai黑进尼克·弗瑞的手机——
他现在就要问个清楚！
等到洛基的权杖终于被他在其他人的协助下拿到手的时候，他也终于跨越了层层阻碍联系上了尼克·弗瑞。
……
一阵明显的振动动静从衣服的口袋里传来，同时还伴随着拉到满格的电话铃声，响彻会议室。
尼克·弗瑞在面前的一堆窗口里的与会人员眼中，镇定地把手伸进兜里，面无表情。
有的人看上去十分镇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然而在心里已经翻来覆去地把该死的托尼·斯塔克骂了八百遍。
——他开了飞行模式！而且手机静音了！这个电话谁打的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某个窗口里，那个由数据组成的人像愤怒地一拍桌子：“尼克·弗瑞！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会议有多重要吗？它关系到纽约的问题，但你进来前甚至不把手机调到飞行模式！”
尼克·弗瑞面无表情，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手指摁在了接听键上。
在钢铁侠这个电话来之前，他正在因为自己对于复仇者联盟的信任在会议上被大批特批，仿佛现在纽约的麻烦全是因为他牵头组了这么一个正在对抗外星人的第一线奋斗的组织的缘故。
“我调了。”他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接着摁下了接听键，“现在我们不如看看斯塔克有什么话要讲。”
钢铁侠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不过因为尼克·弗瑞正处于万米高空上，信号不太好，声音有些失真。不过这无伤大雅，并不影响大家听见他说的话。
“尼克·弗瑞？是你吗？”他听上去很急，尼克·弗瑞应了一声，接着便听见他继续加快了语速，“我就问一件事——听说有人要往纽约投核弹、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完全——”不知道
尼克·弗瑞露出震惊的表情，正要回答，却发现面前这群由数据组成的图像更加震惊，有一个人甚至不顾场合地失态嚷嚷起来。
“他怎么知道？！”
听到这句话，尼克·弗瑞脸色骤变。
而钢铁侠也明显听见了这句话，暗骂一声，把手里刚到手的权杖往莫妮卡和奥托那里一丢，转身飞离这里，做好了要拦截核弹的准备。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给我交个底，”他一边飞着清小兵一边语速急促地问，“它们出发了吗？那两个核弹？”
尼克·弗瑞：“两个？？”
“——他连数量都知道？？？”
那个一开始指责尼克·弗瑞不开飞行模式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按下按钮：既然已经被知道了，那就也不用掩饰了。他们其实早就做好了决定，如果那边没有解决，这边就要投放核弹过去、防止这次纽约的危机扩散到周围的城市。
为此，就算牺牲纽约里面的所有人，在他们看来也是值得的。
尼克·弗瑞抄起边上的火箭筒——他特别注意拿了俩——夺门而出，并在只有一只眼睛的情况下，压缩时间、连续两炮击落了两个正在起飞的小型运输飞机。
他喘着气跑回去，在一片骂声中捡起刚刚被自己丢出去的手机，言简意赅：“没事了，我已经阻止了它们离开航天母舰。”
钢铁侠松了一口气。金红配色的战甲飞到一半，又原地折返、往战场中心赶去救人。
“老天！刚刚那一下差点把我震聋。你下次丢东西的时候能不能提醒我关一下声音？”
黑人尼克·弗瑞翻了个十分显眼的白眼，干脆挂了电话。
而此时的奥托也载着莫妮卡，在黑寡妇的掩护下到了斯塔克大厦顶部。
没等奥托把飞天小摩托停稳，莫妮卡估算了一下高度，干脆利落地抱着权杖往下跳了下去。
滚了两圈卸掉冲击力，莫妮卡快速爬起来，抄着权杖往装置那里戳去。
一股强大的阻力传来。
莫妮卡加大了力气，镶嵌着心灵宝石的权杖一寸寸往里推进。
奥托抽出魔杖，一个“霹雳爆炸”打到追杀的齐塔瑞人那里，引起一阵噼里啪啦仿佛放鞭炮一样的连环爆炸。
黑寡妇补了两枪，随后把已经没有子弹了的手枪收起来，到了莫妮卡那里，帮她一起推。
心灵宝石一寸又一寸地深入，终于接触到了核心。天上的空间通道也呈现出不稳定的闪动。
黑寡妇听见有人在频道里激动地说了些什么，不过她左耳进右耳出，只专注地往里压。
莫妮卡的话就是这时候突然响起的。
“呃，你好，我可以叫你娜塔莎吗？”她问，听上去有点拘谨，声音还有点飘忽。
身边的人通常叫她娜塔莎，虽然面前的人身份不明，但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他们至少没有坏心。黑寡妇于是应了一声，很好奇她会说什么。
“呃，娜塔莎，是这样的……我从小就喜欢你，是你的粉丝，所以、呃、虽然待会我们可能就要走了、我是说……”莫妮卡结结巴巴地说，“呃，就是，你能不能……”
“……能不能给我个签名？”
在空间通道被关闭的那一刻，黑寡妇终于听完了莫妮卡这一段长长的、声音越来越小的话。
“可以啊。”她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外貌本来就是她的优势之一，当她故意用起这点来的时候更是摄人心魄。
“不过，‘待会可能要走了’是什么意思？能和我说说你们来自哪里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