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该死。”江旒附和道。
“你也这么觉得对吧?”枫楸突然拿着刀指着他,歪着脑袋,笑的十分诡异,“你也觉得他们该死对吧?”
“对他们都该死。”
枫楸大笑起来,甚至开始捂着肚子笑:“对呀,该死的都死了,就差我了对吧?”
在医院看到妹妹被害的视频时枫楸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保持理智让江旒出去买东西的,但当他到了指定地点时只看到妹妹尸体时这一丝理智也彻底断了线。
枫楸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要给妹妹复仇第一站就到了池北,池南的家,开门时池北还一脸不屑的样子,直到两个人都被枫楸毒哑了喉咙,绑了起来时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你知道吗?”枫楸揪着池南的头发把他从卧室拖到了客厅里池北的面前,指着池南对池北道“他本来不用死的。”
语罢揪着池南的脑袋就往地面上重重砸去。
一下
二下
三下
直到一张脸被血液覆盖,池南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池北从刚开始的震惊,愤怒,到求饶和悲痛万分每一个表情的变化都让枫楸更加的兴奋。
“你不是喜欢你弟弟吗?哼?”枫楸揪着血肉模糊的池南往池北脸上凑,逼迫他们唇齿相依,“现在你亲到他了开心了吗?”
池北轻轻含着池南的唇瓣丝毫不在意他的血液,眼泪落在脸颊上,直到被枫楸削下了脑袋,结束了生命。
阮籍,张似宫被发现时一个已经被大卸八块成为饭桌上的几盘菜了,一个被老鼠啃的看不出人样了。
相比之下陈楚文和林湫就好一点了,陈楚文被放干了血,整个房间都被染成了红色,林湫被脱光反绑拖进了浴缸,淹死在了冷水中。
刘凡是捅枫绫最深的,下场也最可怜,除了一具皮其他的全在下水道里,零零散散成为了“饺子馅”,找到全尸可以说是不可能了,再发现的晚点可能就只能立衣冠冢了。
“段长…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欺负我吗?”枫楸依然笑眯眯的。
“因为他们觉得我母亲脏,觉得我妹妹脏,他们懂什么?偷偷调查我妹妹又用这个威胁我不让我求助,他们和那些害了我母亲的人有什么区别?他们自认为的正义啊,真TM可笑!”枫楸摆开手,笑容变的无奈“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已经疯了老师!我已经被他们逼疯了!我已经疯了!哈哈哈,我已经疯了!被逼疯了!”
“先别想这些先下来好不好,我求你了。”江旒十分没有尊严的跪在地上,“求你了,先回来,我…不想失去你了…”
“哈哈哈!回去?”枫楸看到警察马上要到的身影,最后看了一眼江旒,“对不起,我已经回不去了。”
水果刀划破颈动脉,枫楸向后一步往后一倒,整个人掉下了9楼,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江旒飞奔而来的身影,他跟着自己跳了下来。
“看来真的有人爱我。”
[你tm找死是不是]
江旒跪在蓝紫色的草地上,捂着眼睛眼泪不住的留下,他看到的最后一眼是枫楸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的身影,而那时他也马上要死了。
[他是NPC,他死了可以复活,你现在是玩家,如果我刚刚慢了一点,你现在就已经嗝屁了!]
“嗯…”江旒依然跪着,抬起头看到已经完好如初的“枫楸”。
依然是雪白的身体,指尖的蝴蝶,空洞的眼神,和缠绕的红线。
“我还要再经历一次是吗?”江旒看着枫楸,不知道在问谁。
[有那么喜欢他吗?]
“要你管!”
[行行行,你还剩最后一次机会]
“死因:跳楼,失血过多,达成死亡条件。”枫楸的声音再次空中传来。
江旒已经在空气墙下开始挖坑了。
枫楸的身体被红线切割成了无数块,噼里啪啦掉进奔流的河水,血迹甚至喷溅到了江旒。
江旒没有抬头,他不敢对上那双眼睛,不敢看,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只知道埋头苦挖
[正在读取缓存,玩家还有一次机会请好好珍惜]
第三次从医务室醒来,江旒没有耽搁,来到办公室,从枫楸的信息档案里找到了她母亲的电话。
“喂,您好是枫楸的家长吗?我是枫楸的年段长。”
“老师好,我是,我家孩子怎么了吗?”
江旒把枫楸被室友用枫绫安全威胁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并且希望枫楸母亲可以劝枫楸把照片提供出来。
又去找监控,终于找到了一个月前枫楸室友7个人围着枫楸让枫楸“请”他们吃饭。
第三次买了面包给枫楸但这次不是再用枫绫为名头,而是直接希望枫楸晚自习到办公室一趟。
“段长,您找我?”晚自习刚开始枫楸便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嗯,先进来坐。”江旒拉开自己身边的一个位置示意枫楸坐下。
枫楸乖乖坐下,但是有些僵硬的动作表现出他的紧张。
“嗯…”江旒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你和室友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的。”枫楸低着头回答。
“有同学举报说在你室友的手机里看到了你的照片,并且画面比较血腥暴力。”
“他应该是看错了。”
“诶,老师!”一位白衣女子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那正是枫楸的母亲。
“妈…”枫楸有些呆愣的看着她。
“看到我很惊讶吗?乖儿子。”女人现在的样子十分光鲜亮丽和之前狼狈的样子判若两人。
“您好枫楸家长,先坐下吧。”江旒拉开另外一边的位置。
枫楸母亲坐下没有马上提枫楸被校园欺凌的事情,江旒也只是拿着书离开让他们聊聊。
江旒拿着书从一个个班级门口走过,偶尔一两个班级比较乱便走进去转一圈,马上就安静了下来。到了枫楸所在的三班时江旒站在讲台上看了一圈这个班级的所有人。
副本很细心,所有人的面孔都是清晰的,但却让江旒觉得冰冷,他们的面孔和心灵都是冰冷的,校园欺凌事件绝对不是他们宿舍那几个人就能瞒过去的,就连他们的班主任都不知道,这个班级的所有人都在下意识的忽略枫楸,无视枫楸,他们已经麻木成为了只会学习的傀儡,对同类的遭遇冷眼旁观的傀儡。
“老师都和我说了。”枫楸母亲在江旒走后才说道,“我会把妹妹接到我那里去,我去哪里都带着她,等你上了大学我们一起离开,找个不熟悉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枫楸不说话,低着头。
“别担心妹妹,我会保护她的。”枫楸母亲笑了笑,“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跑那么远去工作,孩子都和我不亲近了。”
枫楸摇头。
“你是不是真的被欺负了,告诉妈妈好不好?”
枫楸抬眼看了看旁边江旒留下的录音笔,深吸一口气:“妈,你真的会带妹妹离开对吧?”
“嗯。”
“今天晚上就离开可以吗?”
“行。”
枫楸缓缓把开学到现在被霸凌的事情详细的说出了,和母亲倾诉的同时也是给江旒提供证据。
江旒回到办公室,枫楸也主动让江旒把手机给他,并把照片给了江旒。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之后便是报警,提交证据,劝退,对枫楸进行心理方面的检查,对施暴者进行处罚。
这时候江旒才知道枫楸的心理问题已经很严重了,虽然还不至于要住院治疗也没有未来的枫楸看起来那么严重没有自残行为,但肯定是会对一个才刚刚上高中的孩子造成不小影响的,那份抑郁自测表是枫楸为了不引起老师注意故意往小的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