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旒见他醒来之后半天不动跟个木头一样问道。
枫楸从他手里抽出手:“谢谢。”
“用不着这么见外吧?”江旒笑着看着床上的枫楸。
“我跟你还没熟到这个程度。”枫楸起身准备去洗漱。
“但是我对你很熟悉啊。”江旒依然是笑着,“我感觉我们上辈子关系一定不错。”
“呵,你个AI有个屁的上辈子。”枫楸洗漱完坐回床上,准备换衣服。
“你刚刚进单线了?”江旒指着自己系统仓库里多出的花环发问,“你还真把我们家NPC的心拐跑了呀?”
“为什么这么说?”
“一般来说就算剧情里要求NPC喜欢玩家,NPC内心也不会完全按照这个剧本走,不会真的喜欢上玩家,但如果送了礼物那可能就是真的喜欢了。”江旒解释到,“你还没有系统仓库这个道具只能先放我这里了,害,真麻烦,如果有需要记得找我拿。”
枫楸不理他,因为他发现自己原本的胸针变的灰暗,失去了原来的光泽。
“你在单线里碰到了什么?”江旒看到他在盯着胸针也看了过去,“你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应该是使用过了吧?”枫楸努力回忆。
“先给我讲讲经过吧。”
枫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决定把单线里的经过告诉他。
“怪不得那个黑影说我是你爱人呐。”江旒分析道,“这个胸针是那个小妹妹送给你和你爱人一人一个的,作用是保护你和你爱人。也就是所谓的护身符。”
“从游戏开始到现在,在我面前触发过,用来保护我,而你没有触发过的东西,就只有那个鸟笼了吧。”枫楸说道。
江旒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副本名字叫玫瑰之牢,我觉得是指这个,或者是指这一整个城堡。”枫楸继续解释,“如果指的是这个保护我们的玫瑰鸟笼也说得过去,但如果是指这个关住妹妹的开满玫瑰的城堡也能说得过去。”
“还有啊,你有没有注意到她在日记里说自己是花妖,但她给你的礼物是写的是花神。”江旒又提出一个问题,“她是之后从花妖变成花神了吗?或者从花神变成花妖。还是她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是花神,一直以为自己是花妖?”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她的奶妈又会法术又知道她变成她妹妹之后的身份又种玫瑰,玫瑰之后还变成了黑白色的,她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如果是有意的那其目的是什么?”
问题越来越多,疑点也越来越让人头大,枫楸换好了衣服,正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穿外套。
“算了,先别想了。我们先出去找线索吧。”江旒拿起枫楸穿起又脱下的外套,“不想穿就不穿吧,我给你拿着,想穿了叫我一声。”
“谢谢。”枫楸道谢,他的确不喜欢穿外套,嗯…也不喜欢拿。
“不用那么客气,为主人服务是我应该做的。”江旒向门外走去。
门外恢复了明亮,枫楸他们的房间离大厅太远中间隔了好几个房间,来了这么久除了大厅,睡觉的房间和自己跪了半天的房间以外枫楸还没去过别的地方。
“先随便找个房间看看吧。”枫楸说完走到其中一扇关着门的房间,在门板上敲了几下推门走了进去。
“好有礼貌啊。”江旒在他身后调侃道。
“我只是提醒一下里面的人,躲好我要进来了。”枫楸随便说了句让人后背发凉的话。
“是吗?确定不是你的习惯?”江旒靠着门框说道。
枫楸正准备拿起房间桌子上的信封,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看向他,那目光是不同以往的冷漠,反而露出了一点无奈:“你还真挺了解我的。”
自从枫绫患上自闭症后对声音越来越不敏感,老是一个人待着房间里,枫楸每次想进去都怕吓到妹妹,所以每次进门前都会敲门,但也没什么太大的效果,以前和她说话还会回几句,虽然反应慢了点,但枫楸已经很开心了。
但在母亲去世之后,妹妹就没有回过枫楸的话了,要么不说话要么就重复枫楸的话,对声音也变得更加不敏感,甚至枫楸走到她面前了她才有一点点反应,但枫楸依然会敲门希望妹妹有一天能对她说一声,请进。以至于有的时候看到关着的门,哪怕知道里面没人,哪怕知道里面不会给反应,但还是会下意识敲门,生怕吓到谁。
“帮忙找线索,别闲着。”枫楸拿着信封随口招呼无所事事的江旒干活。
“哦。”哈士奇江旒出动。
枫楸开始看手里的信,信纸有点硬,像被水打湿后又晒干的感觉,信封上有一层灰,纸上的内容有些都看不清了,甚至还有两张纸黏在一起了。
“亲爱x修女小姐
您好
我是无数xxx您裙下的信徒之一,虽然您永远带着不符合您身份的面具,但我们都相信面具之下是一张美丽的让人痴迷的脸,我对您的爱如同炽热的阳光,如同春夜的丁香,我知道您不会对我有一丝爱意但我依然愿意毫无保留,全xx意的爱您。
我得了绝症,没多长时x了,在死前我希望能见您一面,想让您的眼睛里能只有我一次,如果您愿意满足我这个愿望就请在明晚从城堡里走出,我会在城堡外的树林里等你。
爱慕您的信徒
xxxxxxxx”
枫楸一阵无语,翻开下一张,如果说上一张虽然有看不清的地方但好歹不影响阅读,这一张就是让人不想看。
“我亲爱的女儿
你好。
很抱歉我把幼小的你抛弃,让你成为一个没爹疼没娘xxxx,我知道你xxx夫妻的家里过的xxx特别好,他们待你如x一个会吃饭xx觉的空气,我xxxx。
我请了一位奶xx顾你,虽然x已x大了完x不需要奶妈了,但你x依xxxxxxxxxx,我知道你xxxx会妖术而变得苦恼,奶妈会告xxxx使用妖术,你可xxxx所欲言,她会xx亲一x爱你,你会喜欢她的。
您xxx
xxxxxxxx”
枫楸在心里嘲讽了一下这位写信人情商低,还没道德,又看了看后面几张已经完全看不清了,索性不看了,但他抬头之后给眼前的景象搞懵了。
江旒躺在房间的大床上,枫楸的外套被他盖在脸上,整个房间里能开的全都被打开了,东西散落在地,乱七八糟跟被抢劫过了一样。
“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江旒抱怨道,看起来确实是累到了,“就这张照片看起来有用点。”